高氏心虚,小声道:“闵炀能有什么事啊。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前几天我瞧着他还活蹦乱跳的。”望着老夫人越来越黑的脸色,徐氏说到最后已经细弱蚊鸣。
慕云倾道,“闵炀的伤势如何,不若我们再将赵太医寻回来问问?”
徐氏连连摆手。
“不必了。”谁知道将那个赵太医弄回来会不会再要银子。
她知道这次又栽到慕云倾手里了,咬着唇问道:“依你的意思,闵炀的事该如何解决?”
高登攀在旁侧吞了吞口水,也有些害怕,小声提醒徐氏,“母亲,不如我们再回府寻个大夫瞧瞧?”
徐氏白了他一眼,已经八个了,再寻,还能去寻谁?
方才那个赵太医倒是还可以,可那是宫里当差的,她们能求的到吗?
慕云倾不理会这两人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只道:“闵炀伤重至此,怕是只能慢慢养着了,只不过这次的委屈不能就这么受着了。”
徐氏明白她的意思,直点头,“我,我让登攀给他赔罪。”
“过大的动静也不必了,磕两个头就行了。”慕云倾一副理解的模样。
高登攀气的跳脚,“我怎么可以给一个孩子磕头?母亲,她们欺人太甚。”
徐氏也觉得有些过了,可是看着慕云倾坚定的神色,又想起家里的高登荣,一咬牙,说道:“磕。”
她儿子已经不行了,剩下这一条根,她一定得保住。
高登攀觉得憋屈,可是在徐氏的压迫下,还是跪到韩闵炀床榻前,乖乖的磕了三个响头。
慕云倾命人将他们送走,床榻上的韩闵炀也终究忍不住浑身轻颤,笑醒了。
“满意了?”慕云倾将他拉起来,轻斥一句,“这次的事算是过去了,日后再遇到这种事,不可如此鲁莽了。”
郡宁侯府如今已经是在高处飘摇的一座危楼了,这次撞上的是高家,还可圆满解决。
若是换做有心之人,亦或是,宫里高高在上的那位故意为之,郡宁侯府就没这么容易功成身退了。
“小爷还道你和别人不一样。”韩闵炀皱皱眉,眼底却染了一丝愧疚。
他终究还是长大了,知道些轻重了。
前几日若不是气急了,也不会真的和高登攀动手。
慕云倾将他的变化看在眼底,也稍稍放心了。
“多休息,我过些时日再来看你。”慕云倾揉了揉他的脑袋出去。
韩闵炀的侧颊瞬间划过一抹不自然的潮红,小声嘟囔,“小爷才不用你看。”
说着,他还是忍不住瞥了眼慕云倾的背影。
慕云倾先假意去高家给韩莹儿诊了病症,开了药施了针,才回转慕府。
她有些累了,瘫靠在软榻上,脑中却闪着郡宁侯府的种种。
如今外面还是细雨绵绵,南秦这一年的大灾怕是躲不过了,那边境的战乱呢?可会像上一世一样如约而至?
她亦不知道,战乱来临时,皇上是要借机剥夺舅父的兵权,还是要让舅父领兵上阵,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她愿意看到了。
“小姐。”云鬓推开雕花小门走进来。
慕云倾微抬头。
“您让小福子寻的人,寻到了。”云鬓靠近慕云倾,小声道:“绿芙家里只剩下一个老母亲和一个哥哥了。”
“她哥哥在赌场当值?”慕云倾倏然想起绿芙那个哥哥了。
在赌场当值,赚不了几个钱,却染了吃喝嫖赌的恶习,上一世败丢了媳妇和儿子,最后险些将绿芙也卖进花街柳巷。
云鬓皱起眉,“小姐,单以这两个人做威胁,绿芙怕是不能为我们所用。”
“会的。”慕云倾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