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关于慕云歌答应为百姓祈福,并且一定能止雨的传言散到了大街小巷。
尤其等着春种的百姓,更是将慕云歌尊为百姓之母。
白氏乍一听到这消息还高兴了一瞬。
不过转念想到外界说的这般肯定,她又开始忧思若此事不成该如何收场,匆匆给宫里。递了急帖,要去见慕云歌。
白氏出府时,慕云倾正悠闲的靠在矮塌上看着话本子,时不时捏起一嗑瓜子送到贝齿下。
云鬓在旁绣着帕子,说道:“小姐,百姓之母这威望未免也太高了,夫人和四小姐指不定要怎么高兴呢。”
她家小姐花费了那么多的银子传播消息,怎么到头来反而给慕云歌博得了一个这么好的名声。
慕云倾一声轻笑,说道:“云鬓,你说,母仪天下的人应该是谁?”
“是,是皇后娘娘?”云鬓眼眸一亮。
“所以,你现在还觉得慕云歌顶着这样的名声是好事么?”慕云倾颔首。
宫里不止皇后,但凡有子嗣的妃子都会看不过慕云歌。
若她当真成为百姓之母,她们的皇子又算什么?
果真,白氏一进宫就见慕云歌正急的团团转。
“母亲。”她有些气急败坏的拉着白氏进了内室,“你回府不过一日,怎么会生出这样的传闻?”
“祈福的事,当真是你应得?”
白氏点点头,“云歌,你别急,母亲昨日就是昏了头才莫名其妙的应了。”
她将昨日的事一一说了,慕云歌顿觉事有蹊跷。
“母亲。”慕云歌有些颓败的看她,“父亲接你回府不过两顶软轿,怎么可能不到一日的时间就被那么多人知晓,还凑巧都求到府上去了。”
“什么止雨,什么祈福,怕是慕云倾那贱人一早给您挖的坑。”
被她这么一提醒,白氏也忽然想起昨日江盈彩的那句劝慰,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这,这可怎么好?”
“云歌,如今你怀着南秦的福星,也许真是带福气的,要不然,就试试?”
“哪里真的有什么福星,不过是我为了保命用的计策罢了。”
慕云歌叹气,眸光忽然深了深,冷道:“不过,慕云倾那贱人既然给我铺好了路,我倒不如顺势向上爬一爬。”
“母亲,你可知道西山道观的太初道长?”
慕云歌低语,“有钦天监的监官在侧,若再有太初道长为女儿正名,如今京城内造的声势就真的落到女儿身上了。”
白氏倒是有所耳闻,只,“太初道长如何能为我们所用啊?”
“母亲去寻就是了。”慕云歌冷笑,近几日太初道长的事她可没少耳闻,自然知道太初道长的喜好。
慕云歌说的笃定,白氏也松了口气,陪着慕云歌用了午膳白氏才匆匆回转。
回府的路上,白氏好巧不巧的碰见一个道士,与太初道长极为相像,白氏便顺着巷子追了上去。
再出来时,她面上笑意不断一阵神清气爽,忽然觉得老天都在帮她们母女。
白氏走远,太初道长立刻在原地跳脚,“慕云倾,你给本道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