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说话的空档,云鬓给云霜使了眼色,云霜原本要好奇发问的话只好吞了回去。
“小姐定是累了,奴婢让厨房炖了排骨汤,晚点就让小福子去拿。”云霜转移话题,拄着拐先一步去给慕云倾开门。
这次的事儿虽躲过了,但是任维洐的死终究是个隐患,若是任学义查到真相,不仅是她与秦萧寒,怕是慕府和郡宁侯府都要受牵连。
慕云倾皱眉,只觉得头脑一阵发疼。
回屋后,慕云倾写了信送去给屠岑啸,慕云芷虽跳崖了,但是未曾看到尸体,她终究还是放不下心。
收好笔墨,慕云倾靠在床榻上发呆,厨房的排骨汤都热了四次了,云鬓终究忍不住叫着她回神。
“小姐已经错过晚膳的时间了,若再不喝点汤,怕是身子就挨不住了。”
云鬓将汤碗递过去,见慕云倾蹙眉,又补充一句,“已经热了四次,不能再热了,小姐快些喝,奴婢去准备浴汤。”
排骨汤内放了些冬瓜,吸走了浮在上面的油脂倒散着一股清香味。
她一天没有用膳,着实觉得肚子空了,小口喝了半碗才放下。
云鬓将浴汤放好,慕云倾面前的半碗排骨汤又冷了,云鬓也不能再求着她喝,便拿下去了,“小姐先去沐浴,这两日也累了,早些休息才是。”
云鬓的本意是让她不要思虑过多,不想慕云倾沐浴之后却越发精神了。
三月的天已经不算冷了,慕云倾开了窗子,吹着凉风看着掏空伤药后的小鼎,不禁又想起了师父。
秦景煜因着慕云歌的事烦躁难眠,夜里便出了宫,辗转半晌竟入了慕云倾的落霞苑,站在院子的角落远远的看着慕云倾。
她屋里的油灯燃着,将身影晃的清晰婀娜,刚绞干的青丝垂于脑后,随着微风浮动,眉眼半阖,风情尽浓,樱唇未点却娇。
一阵风略过,吹得她衣领半开,秦景煜的视线落在慕云倾纤白的脖颈上,身形突然一僵,脸上潮红一片,眸光闪烁又纠结。
他尝过那种滋味,自然知道身体的变化意味着什么,想着御医说过的话,秦景煜又瞥了眼慕云倾,眸中霎时一片狂喜。
御医说得对,他的身体并非完全不可复原,至少面对云倾时……
秦景煜激动的难以抑制,几个闪身便落到慕云倾身侧,倏然瞥见慕云倾手里握着的竟是他送的小鼎,便觉心里好像漏了一拍。
“云倾。”秦景煜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你果真还是念着本皇子的。”
先前是他太傻,觉得云倾对自己恶言相向便是对他厌恶至极,如今想想,不过都是她爱而不得生出的恼意罢了。
慕云倾方才想的太过入神,未曾发现秦景煜,如今见他如此握着自己,顿觉一阵恶心。
“秦景煜,你疯了么?”慕云倾恼怒的抽回手,“这里是慕府,是落霞苑,这里更没有慕云歌。”
“本皇子知道,本皇子近来念着的都是你,云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