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妹,谎不是这样说的。”慕云倾冰冷出声,“齐二小姐的血都落在你的衣裙上,且看看你手上的鲜血,便知道是谁动的手了。”
“你胡说。”慕云歌慌忙将自己的手藏起来,“这都是你逼着我制造的假象。”
“若你不死心,就见见其他人吧。”慕云倾挥手。
掌管郡宁侯府厨房的婆子立刻被带上来。
她手里拿着郡宁侯府临时雇佣的身契,上面签了慕云歌的名字,但凡与她接触的人,皆能认出,这是她的字迹。
厨房的婆子又从手里拿出一个香囊,里面是慕云歌被掉包的药。
“你欲将这药撒在今日的饭菜内,将这里的宾客一并害了陷害郡宁侯府的心思也算得上恶毒至极了。
幸而,厨房的婆子发现的早,否则这里的人怕是都遭了你的毒手了。”
“分明是你在饭菜里放了药。”慕云歌厉声反驳。
慕云倾微勾了唇角,道:“赵太医还在府上,只管让他来查就是了。”
她敢用的药,又有谁能查的出来。
“你和母亲安排的一手好计划,若非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怕是我也被蒙在鼓里。”
她靠近白氏,忽然抓住她的手,“母亲这指甲里藏了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母亲故意靠近唐阁老的夫人,是因为知晓她有喘病这种旧疾,这才用指甲里的药粉诱发了她的喘病。”
“郡宁侯府守卫森严,四妹妹不好下手,唯有前院儿乱了,她才能寻到机会,故而,你还在指甲内放了幻竹草。
这草不仅能加重喘病,发作起来,与糖安菇中毒无异。”
“你,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白氏慌了神,忙把手收回衣袖,去抠自己的指甲。
慕云倾嗤笑,“你们的心思远比我想象的狠毒,解糖安菇的药是一味毒草,若当真有大夫用了,唐夫人出了意外,便可直接怪在郡宁侯府头上。
既拖延了时间,又达到了目的,当真是一举两得。”
她这话一结束,刚赶来的赵太医也瞬间冷汗涔涔。
他心里吓坏了,将白氏的指甲和饭菜查的仔细,最后得出结论,说道:“与慕二小姐所言无异。”
一直在旁侧没有说话的老夫人和景氏登时便怒了。
“这心思,当真是歹毒。”景氏气的双手颤抖,“来人,把这两个人给我送去刑部收押。”
“谁敢?”慕云歌咬牙,“我腹中怀的可是六皇子的孩子,若是我出了事,谁敢担着。”
她面上威胁,心里却慌极了。
秦景煜不在京城,依着萧贵妃对她的不喜,怕是根本不会理会她,那大牢暗无天日,她该怎么活?
“老身来担。”老夫人斥责一声,“不管宫里哪位主子怪罪,都由老太婆我一个人来担。”
话毕,她呵斥赶来的守卫,“还不快将人带下去。”
“不要,唔……”慕云歌挣扎,却被堵了嘴。
老夫人回头同宾客们赔罪,只能将这里的宾客先散了。
慕云倾看着韩莹儿,有些歉意,“表姐,怪我,毁了你的巧月宴。”
“表姐如今说的倒好听了。”韩昭儿忽然出声,“表姐但凡来这郡宁侯府,总会惹些事出来,也不知安的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