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解糖安菇的药可是另一位毒草,若他方才贸然给唐夫人吃了,那才是惹了大事了。
“烦请赵太医将纸笔拿过来。”慕云倾低语,又将云鬓喊了过来。
她在云鬓耳边小声交代几句,云鬓立刻急匆匆的走了。
片刻后,赵太医寻来纸笔,慕云倾垂头写了方子。
“佛耳草、旋覆花、全瓜蒌各九钱,五味子三钱,碧桃干、防风、老鹳草各离六钱,葶苈子两钱。”
赵太医看着这药方,惊疑的望着慕云倾。
这分明就是用来治疗喘病的方子,他方才诊了脉,单看脉象,唐夫人绝不是喘病。
慕云倾也回望他一眼,道:“三碗水煎成一碗。”
“好。”赵太医瞧着她胸有成竹的模样,还是应了。
郡宁侯府给唐阁老寻了清净的客房,这边的巧月宴也开了。
慕云倾身上衣裳方才脏了,便同老夫人打了招呼,回屋换了一套。
等她再回来时,脸上重新覆了面纱。
云鬓扶着她入内,一股扑鼻的香气霎时扑面而来,云鬓手一松,霎时便倒地昏了过去。
慕云倾这才发现屋内安静一片。
她抬眸,瞥见屋内所有女眷都伏在桌子上,俨然都昏了。
慕云倾暗道一声不好,猛然转身便要跑。
离她最近的白氏却忽然伸出脚绊了她一下。
慕云倾身子一个踉跄倾倒在地,还未来得及挣扎半分,一把匕首倏然从慕云倾的后背插了进去,妖冶的鲜血立刻喷洒而出。
“成了,母亲,我成了。”
慕云歌癫狂一笑,眼眸赤红的盯着慕云倾的后背,猛地拔了刀又狠狠的刺了下去。
“贱人,和我争,下地狱去吧,你死了,我看你再拿什么跟我争。”
她每说一句,手里的刀便刺出一下,没一会慕云倾的后背便血肉模糊。
白氏在一旁看着慕云歌这般疯狂的动作,也吓傻了,好半晌才拉住慕云歌的手。
“死了死了,人已经死了。”白氏一脸惧怕。
慕云歌第一次做这种事儿,手指也轻颤着,呢喃道:“死了好,死了就没人再跟我争抢了。”
白氏盯着慕云倾的面纱皱了眉。
“回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换了衣服,却将面纱戴上了。”白氏狐疑的伸出手,却在瞥见那双翻白的眼睛时,生生停住。
“母亲。”慕云歌倏然起身,“若想让郡宁侯府一同被拖下水,必须再死几个人。”
她将手里的匕首对准了在座的宾客,着实吓坏了白氏。
白氏开口欲阻止,却有人先开了口。
“六皇子当真是将妹妹调教的好,如今,倒是连杀人的事儿都敢做了。”
慕云倾浅笑着站在门口,顿时惊得慕云歌目瞪口呆。
“鬼!鬼啊!”慕云歌尖叫一声,随即瞥到慕云倾地上的影子,“贱人,你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