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小姐。”小丫鬟颤颤巍巍的举着匕首久久不落。
白静竹急了,倏然抓住小丫鬟的手便往下压。
与此同时,另一股力道也从小丫鬟的手臂传来的,匕首不留余地的狠狠落下,屋内瞬间响起白静竹的惨叫声。
“贱人,连你也害我。”
她一脚踹开小丫鬟,捂住另一只手,可上面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拇指,阵阵血腥味扑鼻而来刺激的白静竹头晕目眩。
“啊!我的手,我的手。”她惨叫一声,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屋内传来阵阵幽香,不止小丫鬟,连慕云倾都靠在床榻内侧昏了过去。
听到这屋里的动静,落霞苑先掌了灯,随后便是整个慕府亮起一片灯火。
慕云倾迷迷糊糊醒来时,便听一旁的白氏正抱着昏厥的白静竹放声大哭。
“老爷啊,这次你可一定要为静竹做主啊,入府前她可是一个好好待嫁的姑娘,如今这才几日,竟被害成这副模样。”
她背上还有伤,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能指着慕云倾哭诉,“云倾她怎么可以如此狠心,静竹变成这副模样,日后还怎么过活。”
“夫人在说什么胡话。”云霜气怒的瞪着她,“这里是落霞苑,是小姐的闺房,白家小姐自己闯进来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己,怎么就是我们小姐的不是了?”
云鬓也‘扑通’一声跪下来,她比云霜懂得委婉,先是落了泪。
“老爷,小姐临睡前还在叮嘱奴婢,要提醒白家小姐按时用药,早些医好了病,可如今您瞧瞧,白家小姐竟深夜潜入小姐的闺房。”
她心有余悸的望着那把染血的匕首,“若非发生意外,这匕首怕是要落在小姐身上了,老爷,小姐若是瞧见了,该有多心寒。”
“贱婢!”白氏挨着云鬓近,侧身便给了云鬓一巴掌,“主家的事,何时需要你一个奴婢来论断了?”
慕云倾身侧的手一紧,倏然睁开眼睛,“若非我身边还有个忠心护主的奴婢,今日的事岂不被母亲扣到我头上了。”
“呦!原来云倾醒着啊!”白氏阴阳怪气的看着她,“醒了却不说话,也不知是安的什么心。”
“老爷,静竹可是大哥最宝贝儿的女儿,如今被害成这副模样,我们如何同大哥交代。”
慕中远皱着眉头,被白氏哭诉的心烦意乱。
此时,慕云倾也下了床榻,她走过来,衣袖略过白家丫鬟的鼻息,那丫鬟的眼睑也颤了颤。
“父亲。”慕云倾跪下,“女儿将睡欲睡间,便听着窗外有动静,本想起身去瞧瞧,谁知女儿刚一动便觉眼前一黑睡了过去。”
“静竹表妹为何在我屋内,又为何出了这样的事儿,女儿着实不知。”
她咬着唇,“若母亲觉得无法跟白家舅舅交代,就只管将女儿绑了送过去,也免了父亲的烦忧。”
慕中远看着她委屈的神色,又看着眼前这明显的事实,意外的心软了。
他三个女儿,就只剩下这么一个有希望争前途的了,怎么可能轻易的送去白家糟践。
“瞧这话让云倾说的。”白氏咬着牙,“倒成了我这个母亲冤枉你了。”
“揪出来害静竹的凶手,不送去白家,难道还要放在慕府供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