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寇城将人收押,与慕中远寒暄几句便先行离开了。
白景山将曹寇城送走,终究还是返了回来。
此番,慕云倾冷了脸,说道:“舅父还要留在慕府问我与父亲的罪么?”
她这话,提醒的慕中远也冷了脸,从曹寇城那里受的气也尽数撒到白景山身上。
“我慕家的女儿皆是知礼之人,害人之事万万是做不得的,白府与我慕府本是姻亲,大哥就算是要怀疑,也不该怀疑到慕府头上。”
他手指颤抖的指着慕云倾,道:“云倾身怀医术,向来都只知救人,你女儿与她豪无仇怨,她如何会出手害出你女儿。”
慕云倾望着慕中远,唇角微勾却是无尽的嘲讽。
呵!两辈子以来,慕中远第一次对她的维护,竟是因为受了气无处发泄。
“妹婿,你也莫要生气。”白景山难得露出一副讨好的姿态,道:“静竹毕竟是我的宝贝女儿,她被人下毒陷害,我自然是着急的。”
“下毒?”慕中远冷眼看着他,“那般口歪眼斜的模样,我可是瞧见了,又有哪一种毒药能将她害成那副模?说不定是得了什么怪病。”
他开口,刚准备叫白景山将那得了怪病的白静竹从慕府带走,却见白景山忽然屈膝跪在慕中远和慕云倾面前。
“妹婿此话,算是说道我心坎儿里了。”
白景山望着慕云倾,“素闻云倾医术高明,今日就算舅父求你,救救静竹。”
慕云倾略微有些诧异,未曾想白景山脸皮竟然这般厚,一计不成倒是让他女儿赖上她了。
眼见着白景山就要将头磕下来,慕云倾只得应下。
今日她若是不应此事,还不知白景山会如何拿这事儿做文章。
慕云倾回落霞苑取了银针回来,白景山已经将白静竹的说服,待她进去的时候,倒也没闹。
莹白的手指落在白静竹的脉门,白静竹才威胁出声。
“慕云倾,若我这病不能医好,那你那档子破事,很快就会人尽皆知,你就等着声名狼藉,万人践踏吧!”
“呵!”慕云倾轻笑一声,将手收回,“你父亲寻人污蔑我都难成,单凭你几句虚无的话,便有人信?”
“贱人。”白静竹扯住她的手腕,满眸暗沉。
她如今口歪眼斜,加之汹涌的恨意,当真显得面容如厉鬼一般狰狞无比。
“你若想口歪眼斜一辈子,就只管拉着我。”慕云倾淡漠的低语一句,白静竹这才松了手。
慕云倾寻了纸笔,写下药方,“菟丝子、党参、薏苡仁、枸杞子各八钱,麦芽、砂仁、茯苓、白术、当归、晚蚕砂各九钱,北芪三钱克,陈皮、升麻、桔梗、炙甘草各六钱。”
最后还有一味药引,慕云倾却并未标明,只是低声告知了熬药的小厮。
待到那药熬好端上来,白静竹暴跳如雷,挥手便将小厮手里的药碗打翻。
“这哪里是药?这分明是那贱人要恶心我。”
“贱人,慕云倾那个贱人,待我好了,我一定要她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