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慕云芷这番模样吓得脸色煞白的慕云歌,也擦了擦眼泪,疑惑道:“三姐姐在宫中多年,些许人脉还是有的,怎的昨日的消息忽而就不准了呢?”
“定是有人从中作梗。”角落里的慕卓睿冷哼一声,“定是云倾不满云歌抢了她的位置,这才怀恨在心,当初非要逃婚的是她,如今却要来怪云歌,甚至怪父亲你。”
“父亲,不怪姐姐,都是云歌的错,云歌若是不代姐姐入皇子府,便不会有今日的事了。”慕云歌眼眶又红了三分,轻咬着唇,面上写满了愧疚之意。
因着慕云歌与白氏最像,慕中远是当真疼过慕云歌,如今见她这副模样,着实有些心疼,“行了,这事儿怪不得你。”
“要怪,只怪那个逆女,心胸狭隘。”慕中远又瞥了眼昏迷不醒的慕云芷,“先回去给云芷医脸。”
慕云倾拿回了庚帖心中高兴,便疏通了小太监,帮忙给郡宁侯府送一封信,告知外祖母这个好消息。
她怕这封信被有心人截了,便将编给皇后的谎言写了进去。
约么一刻钟后,她停了笔,正等着墨迹变干,屋内忽而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
慕云倾捏着信纸的手僵了一下,便又如常的用干净的信纸扇着风。
上一次秦萧寒来时,她便发现了,这御林军中有许多都是秦萧寒的人,若他在宫中自由来去,怕是无人能发现。
“送信这种事,由本王效劳便可,何须去疏通一个小太监。”轮椅声近了,秦萧寒暗哑的声音也在耳边响起。
慕云倾没有回头,只用余光瞥了他一眼,说道:“王爷万金之躯,若只用来递送信笺,倒是可惜了。”
“可惜么?”他靠近慕云倾,微一呼吸,热气便从慕云倾耳际略过,“那你以为,本王这副身躯还能用来做什么?”
“你……”慕云倾脸颊一热,刚准备质问他为何能问出这种问题,却又觉得他这句话说得并无错处。
慕云倾面色不禁有些纠结,那张肉肉的脸上露出苦楚,倒惹得秦萧寒哈哈大笑起来。
那双含着风情的丹凤眼扫了眼慕云倾面前的信,却被信笺前侧那张雕刻精致的庚帖吸引了视线。
察觉到他的意图,慕云倾慌了一下,刚欲将庚帖收起来,一只修长的手却早她一步,将庚帖拿了过去。
秦萧寒翻看了两眼,眸光微暗:“好端端的,为何要带了庚帖入宫?”
慕云倾心下微慌,并不想让秦萧寒知晓,她与秦景煜险些成婚的事,若他知晓她入幽院那日是婚期,定会顺着这条线查下去。
“本是母亲叫我看一看这庚帖的样式,却因进宫有些急了,便带了进来,不曾想,却引出这样一番波折。”
“当真?”秦萧寒的风眸中渐渐染了深意,警告道:“小丫头,本王最不喜有人骗本王,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话。”
慕云倾身侧的手紧了紧,“自然不敢欺瞒王爷。”
她抬起头,神色有些恍惚,不敢去看秦萧寒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