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给封狗的领带,给柠柠檬檬还有小哲的玩具,温爸爸的西装套,小瑾弟弟的运动鞋,温妈妈的内衣袜子,封老爷子的毛衣帽子,还有给封励宴大嫂买的披肩。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从商场出来时,柳白鹭伸着指头数着,扯了下温暖暖。
“唉,你想什么呢?怎么感觉你情绪不对呀?”
温暖暖被柳白鹭推了下,这才回过神,“什么?”
“我说,你现在惦记的人可真是不少!给这么多人都买了东西,所以,到底是你陪我逛街,还是我陪你啊?”
温暖暖本来还没留意,被柳白鹭这样一说,她不觉怔了下。
是啊,是从何时开始,她的世界变得拥挤热闹起来的。
有了那么多要牵挂的人,不再觉得孤独无助,拥有了那么多。
这种心里被填充的满满的感觉,很暖,也真的很好。
所以,她拼尽所有,也会留住,谁也别想夺走这一切!
放在口袋里的手捏紧了那张银行卡,卡边儿咯的掌心微疼,温暖暖的眸光却变成坚定起来。
柳白鹭知道温暖暖是要直接去医院里探望温妈妈,便和温暖暖一起过去医院。
医院。
詹姆斯医生过来,温暖暖便给温妈妈换成了适合治疗的单人病房。
从前温暖暖便几次提出要给温妈妈换病房,温爸爸一直不同意,还将过去五年温暖暖通过各种渠道打给他的钱都退还给了她。
这次,詹姆斯医生是温家人最后的希望。
温爸爸显然也是破釜沉舟,温暖暖一提换病房,温爸爸便答应了。
温暖暖和柳白鹭到时,温迟瑾单独站在病房外,少年身影清瘦笔直,脸上表情很严肃。
“姐,白鹭姐。詹姆斯医生在给妈做治疗前的最后身材筛查,爸爸在里面陪着,不让多余的人进去。”温迟瑾解释道。
温暖暖知道这个最后筛查便能确定温妈妈到底有没有机会进行促醒治疗。
如果筛查结果不理想,詹姆斯医生放弃治疗,那温妈妈……
从前温家人都还抱着希望,觉得奇迹会在有一天降临,温妈妈也许某一天突然就醒了过来。
可若这次詹姆斯医生给出放弃的诊断建议,那是不是连这最后一丝希望都要被剥夺掉了。
温暖暖不敢多想,她上前一步,抱住了温迟瑾。
少年身体紧绷的像是拉满的弓,随时会折断。
温暖暖拍着温迟瑾的脊背,却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因为她也同样很害怕,温迟瑾低头,声音哑然。
“姐,爸说要是结果不好,就……就放弃了,他说,妈如果有意识,一定也不愿一直这样没尊严的活着,还拖累我们。”
温暖暖心神一震,眼眶瞬间潮湿。
她重重的抱了抱温迟瑾,声音艰涩。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会是好消息!”
温迟瑾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安抚到了,紧握着的手渐渐松开。
温暖暖放开他,抬起头。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温迟瑾却突然笑了下。
“姐,我早就不怪你了,其实我一直知道,车祸是意外,是命,不该怪在姐姐身上的。我只是一直无法接受现实才会那样对你,我如今长大了,没什么事是承受不了的。”
温迟瑾说着也伸出手臂拥抱了下温暖暖。
“所以,如果……结果不好,姐,你也不要害怕!”
温暖暖鼻尖酸痛的厉害,她脸色也更苍白。
“小瑾,如果……”
如果当年的车祸并不是意外,可怎么办。
有一瞬间,温暖暖差点说出口,她心里害怕极了,怕车祸真的不是意外。
更愧疚自己的隐瞒,觉得对不起弟弟和爸爸这样的宽容和爱。
“暖宝!阿姨人那么好,肯定会是好消息!”
柳白鹭及时上前,拉了下温暖暖,生怕她说出不该说的话。
温暖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扬起笑容,她踮起脚像小时候那样摸了摸温迟瑾的头。
“白鹭说的对,会是好消息。”
温迟瑾的眼眶发红,少年明显不好意思,只说要上个厕所就转身走开了。
柳白鹭拉过温暖暖,低声。
“事情没查清楚,你可千万别乱说话,凭白让叔叔和小瑾也难受!侦查社那边不也还什么都没查到吗?应该就是江静婉的疯话!那个贱人就见不得你一点好!”
温暖暖点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她前几年一直委托私人侦查社查温妈妈当年的车祸,但什么都没查到。
那次探监,江静婉说车祸和封励宴当时秘书卓一沣有关系。
温暖暖虽并不相信,却也再度委托侦查社顺着卓一沣这条线重新查。
只是目前为止,还没任何发现。
“我哥那边呢?也没查到什么吗?”柳白鹭又问道。
卓一沣已经被封励宴派到M国做海外部市场总监,柳白鹭异父异母的哥哥温擎在那边很有人脉。
温暖暖请求温擎去查卓一沣。
“暂时也没查到什么。”
“查什么?”
这时,身后竟响起了男人熟悉的嗓音。
温暖暖猛的转头,果真看到封励宴迈步走过来。
温暖暖惊讶又心惊,他该不会听到什么了吧。
她下意识和柳白鹭对视了眼,柳白鹭显然也没发觉封励宴是何时来的。
“我们在说我妈妈检查的事儿,你……怎么来了?”温暖暖迎上封励宴。
封励宴微微蹙眉,“你不希望我过来?”
温暖暖见他神情如常,略放下心来。
她不相信温妈妈的车祸会和封励宴有关系,查清楚也是为了让自己心安。
既然如此,这件事也没必要让封励宴知道,更何况,封励宴若知道她在查他,她间接导致封父车祸的事情也会跟着彻底揭开。
温暖暖现在根本就没勇气面对这一切。
“没有,我只是有些惊讶,你竟还会来探望我妈妈。”温暖暖忙摇头说道。
封励宴伸手,直接便将温暖暖的手捂在了掌心。
果然,这女人的双手凉冰冰的。
她害怕惊惶不安时,就会这个样子。
封励宴大掌揉搓着女人的手,俊颜略沉,温暖暖的话让他更为不悦了。
“她是我岳母,我来探望很奇怪?”
自知又说错话,温暖暖也捏了捏男人的手。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知道你很忙,你别总曲解我的意思。”
她缩在他大掌里的手指,轻轻在男人掌心讨饶似的挠了两下。
封励宴微抿的薄锐唇角这才渐渐松缓下来,他将她带进怀里,声音低沉在她耳边缓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