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白先生说着,起身往马车方向走去。
严敏和锦玉二人还愣在原地,走?往哪儿走?
“你俩该不会打算接着在这儿等着耗着,最早也得明儿早上考生才能出来了。”白先生上了马车,掀开帘子,笑眯眯的瞅着严敏说道。
严敏对着白先生作了作揖,“今儿个还要谢谢先生前来,若非如此,我和锦玉都急的要去报官了,我还想在这儿等着,等允弦出来,便能看见我们。”
白先生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接着又轻摇了摇头。
给她看的也是一头雾水的,不知这白先生是啥意思。
“那便等着吧,老朱,这是我学生,他们的茶水钱记我账上了。”临走时,白先生又朝着茶水摊的老伯喊了一嗓子,还未待人反应过来便火急火燎的扬长离去。
“老白头,你之前在我这儿喝的茶都没给钱呢!你想的倒挺美的!”说着,那老伯还朝着白先生的马车背影挥了挥拳头。
严敏错愕在原地,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看着那老伯说道:“不如白先生的茶水钱,我来结了吧。”
她寻思着,不就是喝喝茶,就以他们这几日在这老伯这儿天天喝茶,也不过才花了三十多文钱来看,就算这白先生在这儿欠了几年的茶水钱能有几个钱?
老伯憨厚一笑,挠了挠头,有些窘迫的瞅了她一眼说道:“老白头的茶水钱啊,你还真结不了,回头我找谭县令让他掏钱去,你啊,你俩该吃吃,该喝喝,甭管他个老不死的,都挂他账上!”
这一句话里面的信息量还真是怪广泛的……
还牵扯到了谭县令!
她还真是小觑了眼前这位老伯了呢。
“尝尝,这是谭县令去年去我屋给我拿的新茶,雨前龙井!”这老汉说着,弯腰从那小抽屉里取出了一枚精致的白玉瓷罐,拿着木勺舀了两勺茶叶倒入了杯子里。
严锦玉这俩小眼睛珠儿滴溜溜的一转,他趴在他姑姑的耳朵边儿上嘀咕一句:“这人肯定是谭县令他老丈人!”
这都让他看出来了?
“你瞧这位老先生虽说衣着朴素,但他拿的那块墩布上绣的可是翠玉轩!翠玉轩是啥地儿,可是京城最出名的女工铺子了,衣裳,帕子可都是名扬千里的!”
听着锦玉分析的头头是道的,严敏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眼,接着压低了声线,小声问道:“那你又是如何看出来这老先生是谭县令的老丈人的呢?”
严锦玉美滋滋的抿了口茶,又瞅了瞅他姑姑,故意卖了个关子。
气的严敏只想拿起拳头锤这小子!
“姑姑,你看那招牌上不是写的乔嘛!”说着,锦玉竖起了手指头,指向前面高挂的那块小黑旗。
倒还真是别说,这小锦玉的观察还真不是一般的仔细……
难怪呢,白先生能够进出考场,莫非就是因为他跟谭县令的老丈人之间的关系交好?
二人在茶水摊前小坐了一会儿,直至天黑才回的家。
次日清晨,姑侄儿俩前脚刚到这考场外,就看到楚浩然和孟萧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