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应坤气极,却再说不出一个字。
“五天的时间,我不希望我需要再来一次,听明白了吗?”
“吼!!!”
黑虎朝着卢应坤的脑袋大吼一声,吓得卢应坤一个激灵。
卢应坤无可奈何,只得点头。
“收兵,回去休息。”
陈桥抻了个懒腰,跃上虎背,转身往府衙去了。
五天后,卢应坤亲自带着粮饷来到了府衙,府衙外黑压压地挤满了来围观的百姓。
陈桥端坐大堂,犹如寻常官员一般,眼见卢应坤进来,惊堂木当即拍下。
“堂下之人,可知罪!”
卢应坤瞠目结舌看着身披黑甲的陈桥,不知对方为何如此。
“陈将军,我已经按时将粮饷运来了!”
卢应坤话音刚落,两边便走出两个黑龙军将士,一人手持一根杀威棍,当即便朝着卢应坤膝窝打去,卢应坤应声跪倒在地。
“陈将军!在下何罪之有!”
长到这个年纪,卢应坤还不曾受此等大辱,他只觉得膝盖一阵钻心的疼。
“你好好看看吧。”
吴野将一摞诉状扔到卢应坤。
“这上面所书之人的名字你可都认得?”
陈桥问道。
卢应坤将那厚厚一摞诉状一页一页看过去,这些上面的每个名字他都认识,甚至他们所做之事自己也全都一清二楚。他原以为陈桥征完粮饷之后就走了,可万万没想到他竟会秋后算账。
“你待如何?”
“我待如何?”
陈桥反问一句,满脸嘲讽地看着卢应坤。
“你以为我该如何?这些诉状上所写,桩桩件件一应属实,难道你以为这些人无罪吗?”
“在下回去自会好好管教,就不劳烦陈将军挂怀了。”
“看来还是不清楚我脾气不好是如何不好!”
陈桥话音刚落,就见黑龙军压着一个个这诉状上所写之人穿过百姓走了进来,其中不乏因反抗而被打到无法站立之人。
“陈桥!你并没有这样做的权利!”
“很可惜,我有。”
说完,陈桥大手一挥,那些人犯中所有涉及人命之人,全部被黑龙军一刀砍下了脑袋。
“余下的人,”陈桥看向站在一旁的知州,“你按罪论处吧。”
“是是是!”那知州很是解气地点着头。
“征收粮饷实在要紧,我不便在此多留,”陈桥起身走到知州面前:“若这卢应坤敢难为与你,你只管拿出父母官的威严来好好教导他便是。”
“是,多谢将军,下官明白。”
离开范阳之后,陈桥留下十人关注卢家动向。
“所有去其余三家通风报信之人,一律杀了了事。”
“是!”
“三天后你们动身前往博陵与全军汇合。”
“是。”
三天后,陈桥率军来到了博陵,只是还未进得城中,便瞧见城门口设置了重重关卡。
“官爷!官爷您放小民进去吧!小民家中娘子要生了!等着产婆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