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套不出什么,索性放弃了,好在她没有喜欢的人,他还有机会。
转念一想,就算有又怎样,他陆宴迟从未畏惧过竞争,越是激烈的竞争,他越能杀出重围。
他站了起来,吁了一口气道:“时间不早了,回房间睡吧!”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姜甜刚躺下就觉得口渴,下楼倒水时,注意到餐桌上的狼藉已经收拾干净了。
姜甜震惊,陆宴迟到底是什么样的神仙男主,在外是霸总,在家是贤惠小助手,关键是长得帅。
上到二楼的时候,司夜尘的房门开了,他踉跄的靠在了门框上。
怕他摔倒,姜甜上前扶了一把,“你要干吗?”
司夜尘动作迟缓地看向她,目光散乱,干裂的唇动了动,“水!”
“我去给你倒,你先回去躺着。”
他点头,却半天没有动作。
姜甜无奈地叹了声,将人扶到床边坐下。
“你坐在这儿别动,我去给你倒水。”
喝醉的司夜尘特别乖,点头时嘴巴微微嘟着,跟小孩似,让人有种想在他脸上捏一把的冲动。
他接过水咕咚灌了下去,将水杯还给她时,深邃黝黑的眸子里满是不舍。
“还要吗?”她试探地问,
他怔了怔,然后点头。
“我也够倒霉的”姜甜一边下楼倒水一边小声嘀咕着。
再回来时,司夜尘还坐在那,连手摆放的位置都没变。
还挺乖,她想。
怕他夜里再渴,她又倒了一杯放到他床头。
“睡吧!”姜甜替他掖了掖被子,没忍住在他额上揉了揉。
希望他明天早上醒来千万别记得。
谁知她刚转身走,袖子就被揪住了。
“怎么了?”她问。
“怕!”
怕?
一个逻辑缜密、智商超群的唯物主义学者,居然说了个‘怕’。
这太颠覆姜甜的三观了。
酒可真是害人不浅。
“怕什么?”她问。
他拽着她的袖口没再说话,深邃的眸子此刻越发的亮,黝黑瞳孔里有不舍、委屈。
姜甜突然明白了什么,因为事业需要,司夜尘的父母极少陪他,他总是等父母到半夜,等的久了失望也就多了。
慢慢的他开始变得不再粘人,酷酷的、冷漠的,仿佛不再需要照顾和关爱。
酒让他放下了防御机制,他可能是想让人陪着了。
姜甜在他床头坐下,轻抚他的脸,哄道:“我陪着你,你乖乖睡。”
他点点头,果然下一刻就闭上了眼睛。
待他睡着她就离开了,离开时还替自己捏了把汗。
希望酒能让他失忆,刚才哄他的画面太诡异,她不希望有第二个人记得。
如姜甜所愿,那段诡异的记忆没在司夜尘记忆里留下痕迹。
被一个杀伤力更大的梦无情地替代了。
司夜尘的梦里,姜甜柔软的胳膊像蛇一样,从他脸颊滑到耳后,再到脖颈……
她温香软玉般的身体,唤醒他体内最原始的欲望,他顺势压倒她,掠食般地在她身上吻着。
画面太过真实,胯下一片温热,他猛地惊醒。
弗洛伊德曾说过,梦是愿望的达成。
此刻他才捋清楚昨晚乱成一团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