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证人闻言都笑了起来。

“赵诚，别逗了，你会催眠？”

“编瞎话也得编一个像样一点的，你会催眠我还会上天呢！”

两人的话提醒了姜甜，肖行是说过可以通过催眠种植记忆，但对催眠人的技术要求特别高，赵诚要是会催眼，就不会混到如今的地步了。

姜甜道：“现在问题就简单了，你只要证明你会催眼就行，你现场证明一下吧！我可以配合你。”

赵诚斟酌着用词，解释道：“当年我阴差阳错买了一个大师的催眠录音，当时我放给姜甜听了，没想到特别管用。”

一听就是瞎话，姜甜想。

“录音呢？”律师问。

“录音……录音在我手机上，后来我因窃取商业机密坐牢，手机交给了赵萍。”

“手机呢？”

赵诚有些无言以对，半晌才道：“我问过赵萍，她说丢了。”

跟众人掰扯了半天，最后来了个死无对证。

最后赵诚因巨额敲诈勒索罪加故意伤害罪被判了无期，其他罪名因证据不足没有判，其实判了最多也就是个无期。

姜甜合没再追究，但她的一番话让在场的人无一不为之动容。

她说：“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你对我有过身体侵犯的行为，但对我造成的精神伤害是实打实的，每当我回忆起那段不堪的往事，我都会有应激反应，这无异于身体侵犯，甚至更胜。”

“你也有女儿，你可以代入想象一下，如果你的女儿被人如此伤害，你会是什么心情。”

闻言赵诚终于流下了悔恨的泪，一米八的粗狂大汉哐当！一声跪倒在地，嘴里念念有词。

“对不起！姜甜，我对不起你，来生我一定做牛做马来赎罪……”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原主的怨气值终于消完了。

小妖道：“爷爷，你可以准备离开了。”

离开？

这就离开了吗？

心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线缠住了，怎么都做不出离开的决定。

她鬼使神差地回了头，视线又猝不及防地落到了清冷的贺寻身上。

他一身黑的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参加葬礼的，目光扫到他死气沉沉的脸，更像是来参加葬礼。

葬礼？

不是很贴合她目前的状况吗？很快她就要走了，永远地消失在这个空间里，这无异于葬礼。

到时候他的心情会和今天一样吗？

他摁灭手中的烟，由姜嫣挽着向她这边走过来。

她下意识的屏息，生怕他们来的那一刻自己会不争气地哭出来。

姜甜，知道心很痛，但你一定要忍住，不能丢脸。

打个招呼，然后再永远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