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手的是姜甜。

见她不服气地抬头看她，姜甜又抬手补了一巴掌。

“怎么？”姜甜道：“挨打挨上瘾了是吗？”

“……”

“滚！”

经过姜嫣这么一闹，那些‘等一等’的话，再也不能等了。

像是预感到了什么，贺寻若无其事地微微一笑，将姜甜扶到床上坐好。

“我带了你喜欢吃的芋圆和鱼汤”贺寻一边说一边将桌子拉到床边，然后一个菜一个菜打开摆好。

“吃吧！”贺寻将勺子递给她。

姜甜看着停在半空的勺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抿了抿干燥的唇。

“贺寻！”

“嗯！”

“我有话要说。”

闻言贺寻停在半空的手动了动，然后装忙地拨着饭盒的菜，有些不敢看她的道：“吃了饭再说吧！”

他将勺子塞进她手里，看着她道：“都是你喜欢吃的！吃吧！”

僵持了片刻，姜甜妥协地舀了一勺汤送到嘴里，没尝出任何味道。

他抽了张纸巾在她唇边擦了擦，“这鱼汤是现杀现熬的，好喝吗？”

姜甜微微点头，又喝了一勺子，依然没尝出味道。

“我……”

她刚一开口，就见贺寻竖起食指放到唇间，示意她不要说话。

姜甜欲言又止了半天，嘴里被贺寻不知喂了些什么，机械且麻木地咀嚼着。

嚼的嘴巴有些发酸，定了良久，倏地放下勺子。

她长舒一口气，道：“我们分手吧！”

贺寻微不可查地嗤了一声。

我们分手吧！

最终她还是说出了口。

怕什么来什么，墨菲定律诚不欺我。

“我不同意！”

“我同意就行了”她说。

气氛陷入死寂。

安静得让她下意识地按住胸口，怕难过的心跳声被他听了去。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窗外已经没有了光亮。

姜甜打破沉寂开了口。

“公司你也不用去了，公寓那边我也会搬的。”

“明天……你也不用过来了。”

没开灯的关系，贺寻的脸浸在阴暗里，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知道手是微微颤着地。

就在她以为等不到回答的时候，贺寻低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为什么？”他问。

“……”

“就因为以前的事吗？”

“不是！”她禁声，等心里的抽痛过去，才接着道：“我根本不喜欢你！”

“把你送给姜嫣，后来我后悔了，因为我不想看到姜嫣得意的样子，我恨她……所以我才故意接近你的。”

“对不起！”

贺寻嗤笑一声，“这么骗人有意思吗？”

她摊手做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很有意思，你知道的……追我的男人多得很，我犯不着在你这棵歪脖树上吊一辈子。”

假到不能再假的话，却依然能轻易拉动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