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川说:“这位是我妹妹,麻烦奶奶告之解决好吗?我们会付诊费。”
他用词很注意。
老太太的女儿见沈泽川文质彬彬,说话很礼貌,又扫了眼床头柜上的那些钱,脸色稍稍好看了些。
她沉思了几秒钟,说:“不是我妈不肯帮你们,而是她年纪大了,想帮也力不从心。再说,周围人都挺排斥这个的,谈蛊色变。要是被疗养院里的人知道,我妈在这里就住不下去了。不瞒你们说,她老人家今年一年就换了三个疗养院。”
这家疗养院环境挺好的,收费肯定不便宜。
老太太能住在这里,说明她女儿经济条件不错,应该不差钱。
沈泽川沉默了片刻,抬手环住南婳的肩头,说:“我这个妹妹命特别苦,刚出生就丢了。长大后又是离婚的,又是车祸的,好不容易才过了几天好日子,这又不知被谁阴了。她才二十六岁,还这么年轻,要是真有个意外,太可怜了。她还有俩孩子,最小的才三岁。”
老太太的女儿也是个心善之人,听得动容,犹豫了一下,说:“那好吧,不过你们得保密啊,我可不想再给我妈换疗养院了,太折腾人了。”
“放心。”
她走到老太太床前,把她扶起来,在她耳边用方言说:“妈,你帮她看看吧,怪可怜的。”
老太太盯着南婳的肚子,说:“你肚子里有虫卵,现在感觉不到,等它们全部长大,你就会肚胀而死。”
南婳瞬间觉得小腹隐隐作痛。
好像肚子里真有一堆虫卵似的。
她摸着小腹问:“我去医院买打虫药吃,管用吗?”
老太太摇摇头,“不是普通的虫,打虫药打不下来。我身体不行了,想帮你们也帮不上,给你们个电话号码,你们去找她吧。”
沈泽川急忙拿起手机。
老太太吐出一串数字,是个座机号码。
南婳朝她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乌奶奶。”
两人要走,老太太的女儿拿起床头柜上的钱追上来,说:“我妈也没帮上你们什么,这钱就不要了吧。”
沈泽川把钱推回去,“如果不是乌奶奶发现了,我妹妹说不定真会遭遇不测。”
从乌老太太的病房出来。
南婳带着沈泽川去了霍南鸢的病房。
总想过来多看她一眼。
能看一眼是一眼。
沈泽川见南婳神情失落地盯着霍南鸢,忍不住想替她分担忧愁,问了霍南鸢许多问题。
南婳一一作答。
没多久,霍北尧的电话打了过来。
接通后,他说:“我昨晚回去,派人去你们婚纱店调了大门外最近一个月的监控。让手下人分头连夜查找,终于找到了问题所在。”
他声音颇为气愤。
南婳忙问:“是什么?”
“有人趁送外卖的工作人员不注意,调换了你的外卖。”
果然,果然没猜错。
有人暗中阴她。
南婳细思恐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