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南婳松了口气。
他们不拿她当亲人,可她却心系着他们。
毕竟血浓于水。
该劝的还是得劝。
打完电话,她来到楼上。
在走廊里,遇到正要去浴室洗澡的霍北尧。
她眼尖,瞥到他右手臂下方有几道划痕,神色一暗,喊道:“等等!”
霍北尧回眸,勾唇淡笑道:“你在紧张什么?”
南婳抓起他的手腕翻过来。
见手臂下有几道三、四厘米长的口子,血已经干了。
她哑声问道:“伤口怎么来的?”
霍北尧这才注意到手臂上有伤,淡淡道:“没事,不疼。”
“说实话。”
霍北尧不敢瞒她,“应该是去顾北祁家,被鱼缸刮伤了,或者被他抓伤了。真的一点都不疼,你别担心。”
他不说,南婳也能猜到,是和顾北祁发生争执了。
“你回客房待着去,我去拿药箱帮你处理伤口。”
“好。”
霍北尧回到客房,去沙发上坐着。
一双长腿随意交叠,身体斜倚在沙发上,坐姿慵懒散漫。
他身材修长傲然,如玉如竹,哪怕这样慵懒地坐着,仍旧带着浸入骨髓的矜贵疏离。
南婳拿来药箱,用棉棒沾了碘伏,往他伤口上擦。
碘伏蛰得伤口嗤嗤啦啦的疼,霍北尧微微蹙了下眉。
南婳察觉到了,忽然弯下腰,对着他的伤口轻轻吹了吹。
那点点凉风,居然神奇地让他所有痛感全部消失了。
看着她这副模样,霍北尧唇角溢出一丝会心的笑。
这才是他的南婳。
他细心又可人的小妻子。
消完毒,南婳用掌心轻轻托起他的手臂,拿棉棒蘸了云南白药粉往他伤口上涂。
她的掌心温软,嫩滑,他喉间发出一声低叹。
她不经意间对自己的触碰,都足以让他心猿意马了。
听到他低叹,南婳以为是自己下手重了,动作越发轻柔起来。
帮他涂完伤口,她抬起眼帘看着他,轻声问:“还有哪里受伤了?”
霍北尧眸眼微微动了动,修长手指捂上胸口,“这里也疼。”
南婳想到他在滨海大道上,开着车往沃尔沃上撞,可能是方向盘撞到胸口了。
她抬手去解他的衬衫纽扣。
霍北尧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招。
薄唇扬了扬,他笑,“你别勾引我。”
南婳解扣子的手一顿,语气带一丝不悦:“我怎么勾引你了?我要帮你察看伤势。”
“你长得这么好看,什么都不做,就已经是在勾引我了。”他笑容夹星带月,声音似乎故意放轻了,像怕惹到她似的。
南婳心头微微一颤,什么也没说,垂下眼睫,继续去解他的扣子。
她的指尖触碰到他的皮肤,像是过电一般,他的心尖微微颤抖了一下。
扣子解开四颗,露出壁垒分明的胸肌。
果然,胸口处一片青紫。
南婳心底一沉,打开药箱,把治跌打损伤的药油倒到掌心,朝他胸膛上抹去。
轻轻抹完,她用掌心给他轻揉伤口,促进血液循环。
他从小就酷爱户外运动,身上时常会落伤,以前感情好时,都是她给他上药,处理伤口。
隔了这么多年,都没生疏。
揉了没几下,手腕忽然被霍北尧握住。
下一秒,腰身一紧,她的身子和他的胸口紧贴在一起,严丝合缝。
他身上独有的沉香味,混着药油的味道,在她鼻息间萦绕。
他埋首在她的肩头,低沉性感的声音敲击着她的耳膜:“我素了整整六年了,你这么撩我,我会忍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