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寒仿佛是并不把南帝的怒气放在了眼里,挑着眼尾问:“既然父皇要这么说,那儿臣倒是好奇了,为何,父皇这一段时间要如此纵容着儿臣?”
说完,直视着南帝,将藏于南帝心底的秘密一一道来:“还是,父皇只是想要利用儿臣,给太子在未来登基之后,清除掉那些在朝中可能会给他造成阻碍,把持着他,左右着他,让他无法全心全意地亲政处理国家大事的世家大臣啊?”
楚景寒的话,让楚锦深一下子就抬头起来,原来,不光是他知道,他也知道,可父皇当真只是全心全意的为着他?
楚锦深却是有几分怀疑,可那怀疑却是减了几分,心底五味杂陈,父皇若当真只是为了他,那,无论是那些世家,还是五弟,所做的一切皆是因为他了。
可他也并非当真如此没用,为何父皇要如此着急?
说到底,他若有若无地叹了一口气,是他本事不济,才让父皇如此费尽心思的算计,可是,有些算计,他也并非需要啊。
南帝脸色彻底的阴沉了下来,死死地盯着他:“你想说什么?”
楚景寒讥讽一笑,并不在意南帝此时的怒气,而是一字一句地道:“儿臣想说,父皇,是您害的太子妃,跟儿臣,可没有半分钱关系。”
说完,又扭过头看向了楚锦深,似笑非笑:“太子殿下,您也要知道,太子妃此番中毒,是您和父皇害得,跟我,可没有任何关系。”
楚锦深面色紧崩,自然是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他此番对太子妃下手,是因为父皇利用他,但又不言明,给予他无上的地位,可是他也没有想到楚景寒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当着父皇的面,在御书房内,也胆敢如此。
看到这样的楚景寒,突然想起来君元墨曾经跟他说过的话,君元墨也说过,楚景寒绝非会是别人手中的棋子。
哪怕,执棋人是南帝,他也绝不会为人棋子。
这么一想,他心底有些发毛,总觉得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有些难以控制。
楚云瑶听到楚景寒说的话,也是本能的抬起头来看向了他,莫名的,有几分后怕,又有几分激动,甚至有几分期待。
而南帝看到这样的楚景寒,一下子都呆在了那里,他就这么盯着,看着那血迹在他的脸上滑下来了几道,渐渐地凝固于其中,整个人宛如地狱里面来索命的恶鬼模样,他突然之间都心底发寒,这个孽种,这个孽种是在威胁他??
不,不是在威胁他,是在警告他!!!
这个孽种!!
他才是南帝的皇帝,他是南凌的天,南凌的地,南凌的主宰,他有利用价值,是他的福气,他竟然还敢不服?
非但是不服,他竟然还敢此时威胁他?
南帝气到了浑身颤抖,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颤抖着怒骂道:“你这个孽种,你说什么,你想干什么,啊……”
说完,死死地盯着他,道出来他这么做其中的目的:“怎么,你是想要太子之位吗?”
“你是想要跟你皇兄抢太子之位吗?”
一句话,让御书房内所有的人噤若寒声,恨不得自己立马能消失,瞧瞧这些话是能听到的话吗,这些话是他们这些人能听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