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锦瑟盯着他那一双黑眸,看不出来任何异样,想到下人说起来他并没有让她医治,稍稍放心下来了一些:“就是本公主看得有几分面熟,感觉像是我们以前认识的一个姑娘。”
君元墨淡声一笑:“是吗?”
“若是重要,公主殿下定是会见第一眼就想起来,而不是现在才想起来。”
楚锦瑟眉头一挑:“确实,不重要。”
君元墨“哦”了一声,面色上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既然是一个并不重要的人,那公主殿下何需要为她费心?”
楚锦瑟依旧没有放过他:“阿墨不认识?”
君元墨看着她:“公主殿下忘记了,我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
楚锦瑟面色变了变:“阿墨……”
君元墨敛着眸子问:“对了,公主殿下,我有些好奇,皇上怎么会同意了我们的婚事,之前听公主的意思,不是皇上还不同意吗?”
“如今皇上同意了,那是不是,也要我也要准备入宫?”
楚锦瑟看着他如此担心婚事的样子,这模样让她心情十分愉悦,看来,阿墨当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既然如此,哪怕那个贱婢是顾娇,又如何?
倒是古流云,他好大的胆子,竟然是敢背着她带着顾娇来她的公主府,不知死活的东西,区区一个北凉皇子,是不是当真以为她奈何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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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朝堂之下。
南帝看着大理寺呈上来的奏折,那张脸上终于是神色变得铁青,他看着大理寺卿陈源:“你说什么,徐坤上死在了牢里?”
陈源抱手扶拳:“是。”
“臣今日晨起天未亮时收到大理寺传来消息,说是徐坤死在了牢中,臣看了一眼徐坤的尸体,应该是昨日谢大人提审之时死的。”
谢图南也得到了这个消息,脸色十分难看,此时一听陈源的话,他立马抬头,“下官昨天提审时他徐坤之时,他还好好的。”
陈源朝他抱手扶拳:“谢大人,这几日大理寺皆由谢大人调遣,本官问过大理寺下的狱卒,你提审之时整整一日,那徐坤什么也未曾招供,相反的身体多有不适,但谢大人以为他只是装模作样,并未曾当回事。”
“仵作查看尸体时,发现他当时应该已经断气。”
谢图南有些震惊:“不可能,他当时是有不适,可明明还好好的。”
陈源说:“当时为了避嫌,本官未曾在现场,在现场的也皆是谢大人心腹,所以本官也不好作以判断,但本官为大理寺卿多年,接触过无数仵作。”
“所以的仵作皆是有一言,人的尸体是不会说谎。”
“谢大人若是不信,可再调由信任的仵作进行尸检,来断定徐坤是死于何时,刚好本官所带的仵作也未曾查验那徐坤为何而死,所以谢大人可以找仵作亲自证实,那徐坤又为何而死。”
谢图南脸色铁青,格外难看,只听到南帝立马冷冷地吩咐:“让仵作上前来尸检。”
陈源:“是。”
刚吩咐下去,又听到南帝对一旁的苏公公吩咐道:“再请一个仵作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