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每个男人在这个世界中最大的仇恨有三样。
一个是杀父杀母之仇,一个是被断财路(前程)之仇,还有一个就是夺妻之恨。
前两者,陈永仁和孟菲斯扯不上关系。但是最后一个情况,那就有的扯了。
对于这些,孟菲斯当然一无所知。
把附近的战场包括之前卡雷蒙呆的那间大仓库都洒上汽油后,奇普点燃了汽油。
很快的,这一片废铁厂被一阵阵熊熊燃烧的大火覆盖。
“横、横、横……”
随着一连串的发动机声,陈永仁开着汽车驶出被大火包裹的铁厂,驶向了来时的方向。
“陈先生,”
不等孟菲斯把话说完,陈永仁就纠正道:“孟菲斯,我们都是朋友,叫我阿仁就可以。”
“好的,阿、阿仁,这次的事情真是麻烦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根本就不敢想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别这么说,大家都是朋友。”陈永仁转头冲孟菲斯真诚的点了点头:“朋友之间,相互帮助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你这么说的话,反而太见外了。”
“你说的对,晚上有时间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去我们家做客。你可能还不知道,莎薇的手艺很好,我相信你肯定会很喜欢她做的食物。”
她‘手艺’好不好,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看着一脸诚恳的孟菲斯,想到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陈永仁咧开嘴角,露出非常温暖的笑容:“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你了。对了,你家应该有酒吧?只有美食却没有美酒,那也未免有些遗憾。”
这时,一直沉默的奇普连忙插话道:“放心吧,陈先,呃,阿仁。”
在陈永仁温暖的目光下,奇普连忙改变了称呼:“阿仁,我哥哥家有的是酒。今天下午,包你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吗,”看着孟菲斯和奇普这对兄弟,陈永仁脸上的笑容越发温暖:“那我可真是太期待了。提前告诉你们一声,我这个人酒量很好的。别到时候我还没醉,你们俩就已经醉了。”
“哈哈哈哈,那不可能。”一路聊着这些轻松的话题,孟菲斯也越来越放松:“我们两人的酒量都很不错,肯定能灌醉你。当然了,就算我们俩不行,加上莎薇的话,肯定就行了。”
“是吗,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希望你们的酒量不要让我失望,”陈永仁转头看向车前方的道路:“当然了,还有漂亮的莎薇。希望她像你说的那样,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肯定不会,”说起这个,孟菲斯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自信:“如果加上莎薇的话,最后醉倒的肯定是你。”
“没错。”奇普也是连连点头:“呆会到家后,我们三人轮流陪你喝,最后醉倒的一定是你。”
两兄弟都没有看到的是,听了他们的话,陈永仁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很快的,三人就聊起了美国的美食与美酒,当然也少不了各种各样的美女。
至于身后那处已经看不见的废铁厂,三人都没兴趣提了。
很快的,在孟菲斯的指示下,汽车来到了他们位于开心时刻大道旁的独幢公寓。
早已接到消息的莎薇正站在门口等候,看着从汽车中下来的陈永仁,莎薇的表情十分复杂。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希望与这个家伙保持距离,但是在命运的操控下,她却和陈永仁一次又一次的相遇。
在莎薇的‘平淡’笑容中,陈永仁与孟菲斯俩兄弟进入了独栋公寓。
“砰!”走在最后面的莎薇关上了房门,一场数十万字的激烈酒席就此拉开了帷幕。
......
“嘶,真痛。”
晚上8点,身心愉快到极点的陈永仁走出了孟菲斯的独栋公寓。感受到后背阵阵新鲜抓痕带来的伤痛,陈永仁也不禁抽了抽牙花子:“这女人,也该剪剪指甲了。”
嘴上嘀咕着,陈永仁上了汽车。
“横、横、横……”
汽车迅速离开这处给陈兄弟带来各种开心和快乐的独幢公寓。
从始至终,陈永仁都没有回头。
他心里很清楚,这应该就是他和莎薇最后一次接触了。
陈永仁也没兴趣扭扭捏捏,果断选择了离开。
当然,陈永仁永远都会记得之前发生在独栋公寓里,只属于两个人的美好回忆。
毕竟,那些回忆如果用文字写出来,至少也要三十万字才能写完。
就在陈永仁想着是不是抽空把这些都写出来,又或者找一个写手来做这件事情的时候,陈永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
掏出手机,看见手机上的陌生号码,陈永仁沉吟了片刻,按下了接通:“喂,你好,哪位!”
下一刻,手机听筒中响起了一个出乎陈永仁意料的清朗女声:“陈警官,你好,我是之前开出租车载你的伊萨贝尔,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贝尔,”陈永仁眨了眨眼,他记性这么好,再加上这个叫贝尔的黑胖女司机又那么特别,他怎么可能会没有印象:“哈哈,我当然记得你,想当赛车手的贝尔女士。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陈永仁可不觉得对方大晚上打电话是想跟自己约会,陈永仁倒不怀疑自己在女人眼中的魅力。
只不过陈永仁很清楚,贝尔是一个很有分寸的女人,所以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看上她的。
更何况,那天在知道陈永仁的警察身份后,虽然只是一名国际刑警,贝尔都表现出了退避三尺。
这种情况下,贝尔又怎么可能玩女追男的把戏。
果然,贝尔接下来的话证明了陈永仁的猜测:“是这样的,陈警察,还记得我之前告诉你的叫麦克斯的出租车司机朋友吗?”
“当然,你说你是因为他才做这一行的。”
“是的,他是我很好的朋友。但是现在,我这位朋友遇到了一件很大的麻烦。他不知道该向谁求助,最后联系上了我。我想来想来,似乎只有你才能帮他了。”贝尔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好朋友的担忧和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