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众人的惨叫声更加高亢了。
不过,陈永仁却听出惨叫的数量明显减少了。
感受着脚下楼层的震动,陈永仁迅速冲出拐角。
手中枪口不停地喷射出弹雨,压制前方可能潜在的敌人。
“砰、砰、砰……”
不过,陈永仁这几枪打完后,整个人就停住了。
看着几个围在一起的保安,和他们身上的鲜血,以及被他们保护在身后的漂亮女人,陈永仁眨了眨眼。
宫野志保,陈永仁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快就再次见到这个漂亮冷酷的姑娘。
而且,还是在这样的环境。
看着对方不同于上午见到时的白大褂,以及一张张实验台和实验台上的玻璃器材,陈永仁立刻知道了宫野志保的身份。
很简单,这个宫野志保,也是大田口中所谓的核心研究人员。
宫野志保可不知道陈永仁的惊讶,她只是有些好奇地看着陈永仁那张脸蛋:“大田,怎么是你。不对,”
宫野志保反应很快,立刻猜到面前这个家伙不是大田:“你不是大田,你是谁,怎么会易容成大田的样子?”
然而,陈永仁压根就不理会宫野志保的询问。
他只是把手中枪口对准那些还活着的保安,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
如果说原先宫野志保还能保持冷静的话,那么亲眼见到陈永仁如此犀利而直接的杀戮手段,宫野志保就有些震惊于对方简洁干净的杀人手法,以及对方杀人时的从容淡定。
琴酒也好,赤井秀一也好,这些人的交手她也不是没有见过。
但是,没有一个人像面前这个家伙出手时如此随意轻松,洒脱自然。
这一刻,宫野志保甚至从中感觉到一丝无法明言的暴力之美。
当然了,感受到这股暴力之美的同时,已经不把死亡放在心上的宫野志保也感到了一丝恐惧。
这与理智无关,任何一个生物,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看了看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女人,陈永仁抬头,手中枪口连续扣动扳机。
“砰、砰、砰……”
出乎陈永仁的意料,6层的监控摄像头比他想地还要多。
击碎这些监控摄像头后,陈永仁这才看向已经缓过神来的宫野志保。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和酒厂又是什么关系?”
“你的声音,”听着陈永仁那和大田一模一样的声音,看着对方和大田一模一样的脸蛋,宫野志保真心觉得荒谬。
摇了摇头,她也没有丝毫隐瞒,把自己的身份以及知道的情报都说了出来:“我叫宫野志保,和姐姐从小被酒厂逼着加入这个组织。我的代号是“雪莉”,我现在正在研发一款名为APTX4869的药物。”
“APTX4869?”陈永仁好奇问道:“做什么用的?”
“一款可以杀人于无形的毒药。”
“杀人于无形。”听了这个解释,陈永仁立刻来了兴趣。不过他也知道这里不方便问下去,便暂时收住了。
不过,看着神色平静的宫野志保,陈永仁微微挑了挑眉:“你说你是被逼加入的,那他们为什么会找到你?”
听到陈永仁这个问题,宫野志保原本平淡的脸上闪过一丝哀伤:“很简单,因为我的父亲和母亲都是酒厂的成员,他们一直在酒厂的实验室中进行药物研究。我出生后不久,他们便葬身于研究所的一场火灾中。”
说到这里,宫野志保脸上全是愤怒的神色:“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和我的姐姐都猜肯定是酒厂干的,外人是不可能找到那个实验室的。我父亲与母亲死后,因为他们都是组织成员,所以我和姐姐都被迫加入组织。长大后,因为我在科学研究上的天赋,酒厂就逼我接手了他们两人生前的研究项目,重制了这个APTX4869。”
看着宫野志保脸上哀伤与愤怒的复杂神色,陈永仁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这个女人。
混迹情场多年,他很清楚一个道理。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就好像越帅的男人,越会骗人一样。
陈永仁自己都不记得他骗了多少个女人的心和身子,既然如此,谁能保证面前这个漂亮冷酷的姑娘不是在骗她。
不过,想到对方口提到的‘重制APTX4869’,陈永仁问道:“这么说来,你对这个APTX4869很了解了?”
“我一直在重制的过程中,不过这个药物还有很多不确定性和不稳定性。”宫野志保摇了摇头,说到这里,看向陈永仁:“怎么,你也对这款药物感兴趣。”
陈永仁并不掩饰自己的意图:“没错,我从科恩那家伙听说酒厂在研究什么死而复生,永保青春的神奇药物,所以便找过来了。”
“科恩,”宫野志保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陈永仁不以为意,科恩早就说过即使是同属酒厂的人,相互间有很多都不认识彼此。
只是,想到陈永仁说出的情况,宫野志保脸上满是冷笑:“哼,什么死而复生,永保青春的药物,简直就是狗屁不通。我只知道,酒厂让我研究的药物,就是用来杀人的毒药。”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心里面,宫野志保却想起了母亲给她的录音带中,提到的名为‘银色子弹’的药物。
在录音带中,对于这款药物,她的母亲似乎充满了希望。不过可惜的是,具体的研究资料早已经被当年的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宫野志保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陈永仁可没心思去理会宫野志保的想法,听了宫野志保提供的各种情报后,他立刻下了一个决定:“既然如此,你有没有兴趣离开这里,彻底脱离那个酒厂。”
一听陈永仁这话,宫野志保满是不屑和冷笑的脸上闪过一丝喜色:“真地吗,真地可以吗?”
不过下一刻,似乎想到什么,宫野志保又摇了摇头:“酒厂组织比你想的还要神秘和强大,我只是了解一小部分,我就怕你,”
猜到了高野志保要说的话,陈永仁抬了抬手,打断了她:“呵呵,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只要你到了我的地盘,到时候,洒厂的人,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双。”
听着陈永仁如此自信的语气,宫野志保有些奇怪,她能听出对方这语气不像是在作假:“你到底是谁,难道你是警视厅的人?可是,就算是警视厅好像也没这样的能量吧?”
“美女,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想知道我是谁,离开这里后你就知道了。”指了指地上一具具尸体,陈永仁摆了摆手:“有什么资料是你需要带走的,那就快点带走。如果没有的话,我就要开始烧楼了。”
“烧、烧楼?”宫野志保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陈永仁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那是当然,我既然打上门了,自然要尽可能地破坏他们的研究成果。”
想到烧楼后,琴酒那家伙很可能气急败坏的样子,宫野志保立刻来了兴趣:“有道理,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动手吧。资料我一直都保存在一个当年购买的远端服务器上,只有我知道服务器的地址和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