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这一点,程大伟心里不由重重叹了口气。
黄一成把程大伟和侯沈玉送到另一个自己朋友开的酒店,又陪两人吃了晚饭才离开,临走的时候真心诚意对程大伟说:
“到了兄弟地盘上有事就说话!”
程大伟笑着点头。
黄一成赶走,刚才还笑盈盈的侯沈玉瞬间变脸。
她好心提醒程大伟:“我劝你跟黄一成以后少来往。”
程大伟奇怪问,“为什么?你认识这人?”
侯沈玉解释缘由:
“黄一成就是个眼高手低的主,他们黄家和盛京南家关系不一般,你跟南家人关系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没数?要是让黄一成知道南元江的死跟你有关他还会把你当兄弟?”
程大伟脸色暗下来。
“兄弟”这个词在他心里很贵。
有些人嘴里称兄弟其实心里拿对方连个路人都不如,有些人不必挂在嘴上叫兄弟,在心里的分量却比泰山还重。
黄一成这个“兄弟”也算有几分分量,但还不至于让程大伟觉的自己必须牺牲点什么才能保住这份“兄弟情谊”。
他知道侯沈玉提醒自己也是一片好心。
虽然黄一成今天帮了他的忙,但他心里非常清楚,若不是自己有今时今日的地位,黄一成又怎么会出手相助?
这年头,金钱和地位是一个男人立足社会最大的底气,当你的级别更上一层身边的“兄弟”大概率会跟着换一拨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不是因为情谊淡了,而是因为彼此的圈子变了,两人之间再也没有共同话题自然而然就疏远了。
回到房间,程大伟特意打了个电话给丁凤珍。
上次丁凤珍被卢家人抓了又放,吓的不轻,目前被程大伟安排在一个度假村疗养。
他对丁凤珍说:
“从今往后我要静下心来好好的谋划一下怎样增强自己的实力,绝不能再像上次一样明知你因我历险却束手无策。”
男人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丁凤珍听出其中无比沉重的分量。
想起自己十多年前刚认识程大伟的时候,那时的他正当青春见了谁都是一副阳光灿烂的笑脸,即便后来跟秦海媚离了婚,他对生活的态度依旧是积极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脸上的真心笑容越来越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沉,现如今更是充满了忧郁像个满腹心事的人。
这样的程大伟让丁凤珍心疼。
“你放心,以后我也会努力挣钱,到时候花钱给自己雇个保镖也不至于让人半夜三更闯进来一点辙都没有。”丁凤珍笑道。
女人透着勉强的笑声却让程大伟心情越发愁闷,“若是一个男人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还谈什么在社会上混出名堂来?”
……
湖光山色大酒店。
顶楼的总经理办公室一整夜灯火通明。
自打程大伟一行人走后,老板卢文清的眉头就没舒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