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见朱大桥询问对卢家堂兄弟之间争斗的看法,他把心里话说出来:“朱书记,这件事我的意见是——公事公办!”
“公事公办?”
朱书记诧异。
他知道如果真把卢瀚文背后雇佣混混打砸工地的事秉公处理,意味着他需要付出相应的法律责任,如此一来,卢家兄弟之间的内斗岂不是摆到桌面上?
程大伟看出朱大桥眼中迟疑,索性把实话说出来:
“朱书记,今儿一早卢文浩已经打电话跟沟通过了,他的意思就是公事公办。”
朱大桥心说,“如果这是卢文浩自己主动提出来的处理方法倒是可以一试,总之这把火别烧到自己身上就行。”
朱大桥过了好一会冲程大伟点点头:
“好的,既然这样就按照你和卢文浩卢老板的意思办吧。”
程大伟并未在意朱大桥言语中推卸责任的意思。
他脸上轻轻一笑道:
“那好吧,我一会再跟卢文浩商量一下,尽快解决这件事。”
朱大桥满脸堆笑点头,“那是那是”,那模样活像个没主意的应声虫。
月黑风高的午夜。
卢文浩公司承揽的建筑工地上一片寂静,工地中间两根大圆柱顶端的硕亮大灯将足足两千平的工地照耀如同白昼。
工地大门口有个临时搭建的工棚,值班的工人在工棚里睡的正香,隔着一层简陋的石棉瓦都能听到值班工人规律打呼噜声。
夜色中,工地外突然出现七八个高矮胖瘦的年轻男子身影。
他们手拿斧头、铁棍、尖刀等工具趁着夜色从工地围墙漏洞爬起来,一群人像是夜里偷油的老鼠一步三回头鬼鬼祟祟。
很快,这群年轻人跑到工地上停放大型机械设备的地方,各自扬起手里的利器对准大型设备的轮胎,车门以及车底螺丝等处动手。
其中一个年轻人大约是心血来潮,身手敏捷爬到挖掘机驾驶室里手拿电锯把挖掘机的操纵杆用电锯“嗤嗤嗤”生生锯断。
灯光下,他得意将锯断的操纵杆拿在手里晃动着向地下的同伴们炫耀,炫耀完把操纵杆随手一扔,又开始锯别处。
这帮年轻人一看就是惯犯。
他们破坏设备的动作熟练速度很快,不一会的功夫工地上七八台设备车胎全被戳瘪,有的车被生生锯断了方向盘,有的车被剪断了线路,每一辆车都遭到了严重破坏。
正当这帮年轻人忙的“热火朝天”,突然一群身穿制服的捕快从天而降般出现在一群人面前,领头的年轻人见势不妙大叫一声:
“快跑啊!”
此时想跑哪还来得及?
刚才还牛逼轰轰的一群年轻人瞬间被一拥而上的捕快戴上手铐押解离开了工地,被他们破坏的那些大型机械设备也被警察封存作为证。
一台挖掘机市价一百万左右,大型的挖掘机最贵的五百万,工地上被破坏的挖掘机总共六台,怎么算也得损失近千万,这还不算一旁的推土机等其他设备损失。
换句话说。
刚才七八个年轻人在卢文浩的工地上“热火朝天”忙了半小时造成了一千万左右的损失,从损失金额来说可算是大案。
一大早,卢瀚文伸着懒腰起床。
刚开始洗漱听见门外响起“咚咚咚”敲门声,这让他脸上露出不耐烦,“一大早的敲什么敲?真是不让人安生!”
打开门看见绰号“癞麻子”的嘿老大带着两个手下站在门外不由愣了一下。
他前两天委托中间人联系了这位阳光岛这位嘿老大背地里破坏卢文浩的工地,搅合的卢文浩工地无法施工以报之前招投标失败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