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三凤认识秦楠。
她对秦楠的了解仅限于,知道她是公司领导秦副总的独生女,也知道这姑娘长得很是漂亮,从小到大被人高高的捧着,但也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女人。
她也认识秦楠的未婚夫丁夏海。
南城市富二代鼎鼎有名的纨绔子弟中,丁夏海的大名几乎人尽皆知。
别的富二代少爷再怎么嚣张折腾少有被警察抓进看守所的,丁夏海却是看守所的常客,隔三差五总会被抓进去“教育”两天。
这一回,他对秦楠犯下了那么严重的事,若是秦副总一家追究不放的话,恐怕他得在牢里坐几年。
孔三凤好奇程大伟怎么会跟秦楠那么熟?
毕竟怎么看两人根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她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你昨晚怎么会跟秦楠一块吃饭?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
这话说的。
好像程大伟认识的姑娘她孔三凤都了解似的。
不过程大伟此刻身上的伤正隐隐作痛,倒也没心思关注孔三凤话里隐含的意思,回答说:“我跟秦楠是大学校友,她以前是我一个社团的师妹。”
“师妹啊?”孔三凤挑起眼皮看了程大伟一眼,说话口气忽的上扬一个八度,“师妹这个称呼听起来还真是挺暧昧的,哈?”
程大伟瞥了她一眼,“不喜欢听就把耳朵捂起来,少在这阴阳怪气的。”
孔三凤挑起上嘴唇轻“哼”一声:“瞧你那副护崽的模样?不就是说一句你师妹嘛,至于护成这样吗?”
提到秦楠,程大伟的脸色黯淡下来。
虽然他一直躺在医院的病房上,医院里那帮八卦的护士和专程来医院探望自己的同事却把秦楠被丁夏海强行绑走一天一夜的过程当成谈资说了一遍又一遍。
当他听说秦楠被丁夏海强干后折磨导致精神出现问题,揪心的疼痛和自责就像是一座大山堵在胸口。
他脑子里情不自禁浮现秦楠欢快的笑容,纯净的眼神,那么美好的姑娘,丁夏海那个畜生怎么忍心那样对她?
“唉——”
听见躺在病床上的程大伟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
孔三凤了解他内心的愧疚,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安慰道:
“人各有命,或许这就是秦楠上辈子欠了丁夏海的孽债,总之这一切跟你没关系,你没必要自责。”
程大伟讶异平日里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在乎的孔三凤居然也能说出如此善解人意的话?这让他看向孔三凤的眼神不由多了几分探究。
孔三凤却一秒恢复一贯的玩世不恭口气,“科长,你要是再盯着我的脸多看一会,我会怀疑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程大伟:“.…..”想多了吧你。
孔三凤见某人果然老老实实移开目光心里却是苦笑一声。
她一个女孩子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某人却对自己的百般试探视而不见,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呢!
病房里陷入寂静。
此刻,秦海媚在母亲的搀扶下拖着一条受伤的病腿缓慢像乌龟一样踱着步子走进来。
她一进门看见程大伟床边上坐着一个年轻姑娘顿时眼露春寒,“你谁呀?离我老公那么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