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铺的是纯正的波斯地毯,脚踩在上面,悄无声息。
餐桌上碗筷,均是纯银制品。奢华至止,不由人不咋舌称赞。
严华被几个人簇拥出来,客气邀请许一山他们入座。
为照顾许一山他们的饮食习惯,严华安排的是纯正的中餐。
宴会期间,谁也没提投资的事。
严华吃得很少,他一改在茅山的形象,手里捏着一串念珠,仿佛出家的老和尚一样,慈眉善目地嘱咐许一山他们吃好喝好。
会谈定在第三天的上午,因此许一山不着急。
许一山注意到了一个小小的细节,严华的眼光,几乎一刻也没离开过孙武。
其实,在请孙武来的时候,发生过一个小小的插曲。
孙武不愿意跟着来考察投资,他甚至对严华要投资的事,一点兴趣也没有。
孙武说,他现在已经不姓严,而姓了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行为已经背叛了祖先。
一个连姓氏都改了的人,哪有资格再与人平起平坐?
而且他在听说段焱华是本次代表团的负责人之后,他更加坚决反对来马来西亚。
最后还是许一山一句话打动了他,如果他心里还想着为茅山人们好,他就该不能怀有任何个人恩怨。
因为段焱华是负责人,许一山不好随意开口说话。
可是段焱华却一直保持沉默,很少说话。这样,整个宴会的气氛就显得很沉闷,甚至有些小小的尴尬一样。
宴会结束,余艳安排人送许一山他们回房间休息。
严华手下有一家豪华宾馆,许一山他们就被安排住在他自己的宾馆里。
进了房间没多久,余艳突然过来造访,说严总想单独会见许一山。
许一山推辞道:“这样不太好。我们是有纪律的,严总有什么事,可以与段焱华先生谈。单独会见我,可能会造成误会。”
余艳笑道:“你们的臭规矩特别多啊,见个人,还要讲纪律。”
许一山严肃道:“这就是我们制度的优越性。没有纪律,岂不乱套?”
余艳笑得更欢了,她凑到许一山跟前,压低声道:“许先生,你与他们难道真不一样?你看你们来得黄先生,人家多懂享受?刚才我听说,他让人带他去外面玩呢。”
“玩什么?”许一山警惕地问。
“他是男人,还能玩什么?不就是玩女人吗?”余艳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个黄先生,胆子不少呢。”
许一山闻言,哭笑不得。
黄大岭这狗日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他这个时候怎么还想着花天酒地玩女人呢?他不是明摆着让别人看不起我们吗?
“你们带他去了?”许一山急不可耐地问。
余艳点点头道:“当然,他是客人。严总交代了,尽一切能力满足客人需要。”
“可他这是禽兽之欲,你们应该拒绝。”
“不,这正表明了黄先生是个正常的男人。”余艳一脸严肃纠正道:“他这是真性情,虽然不好,但很真实。”
许一山无奈叹口气道:“余小姐,我怎么觉得你们是在挖一个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