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风是风,说雨就是雨了?人家读书十几年也不一定考的上,你这个年纪能有啥机会?好不容易跟着师父学了两年要做账房先生,你折腾啥?”老太太不赞同的说。
老爷子眉头也拧在一起,虽然没说话,但看表情同样是不赞同。
白山看着儿子问:“你怎么突然想读书了?”
白生明怕他们责怪白半夏,更不能提何云兰的事,只能硬着头皮说:“我打小就喜欢读书,但是不敢提,现在师父也支持我读书,我也想考个秀才给家里争光。”
“那你要考不上,账房先生也做不了了,岂不是啥也落不下?”老太太一脸的不赞同,但到底是最骄傲的孙子,说的委婉了一些。
李氏站在一边张了张嘴,但到底没开口。
她其实是想支持儿子的,但是读书要花钱,还是要花大钱,她开不了这个口。
“以前做学徒多少还有点收入,现在跑去读书不要花钱吗?”白水从屋里走了出来,阴阳怪气的说,“家里有多少银子供你?你要是考不上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吗?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白生明脸涨红起来,白水的话无疑于打了他一耳光。
“让你供了吗?”白半夏走了进来,“是我给二郎哥出的主意,你们别说他了,他读书我来供。我今天也把话放这了,家里如果谁是读书的料,我也一样供。”
“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你能供的起吗?”白水不屑的说。
白半夏直接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不客气的说:“那就不劳你操心了,你最好少说几句丧气话,如果影响了二郎哥的斗志,别怪我当着全村人的面抽你!”
“你……”白水还要说,却被老爷子喝住了,“行了,别总吵吵闹闹的,谈正事。”
还是老爷子能抓住主题,白水这样找茬根本没任何作用,就是耽误大家的时间。
老爷子都发了话,白水也不敢多说了,只是一直用眼睛在斜白半夏。
“半夏你怎么突然就建议你二哥考秀才了?”老爷子拧着眉头问。
“我在镇上听到些消息,说京中皇帝换了,听说要提前开恩科,而且会加大通过的人数,我觉得对二郎哥是个机会。”后面当然是她编的了,不然怎么说动老爷子?
她继续编道:“另外,我在给县令大人的父亲治病时,听他老人家讲过,说我们做买卖再赚钱,也只是日子富裕些。家族要想兴盛,家中子弟还得读书走科举。”
“读书没有捷径,万一二郎不行呢?”老爷子问道。
“我想以二郎哥的本事,即便现在没去做账房先生,读了一年半载的书后,还愁找不到个账房先生的差事?读书能增长人的见识,书中自有黄金屋,即便不考科举,二郎哥读了书也只会身份更高,哪有走下坡路的道理?”
她看到老爷子眉头舒展了一些,就知道她说到点子上了。
“二郎哥没继续做学徒,最多是每个月少给家里一点银子,但家里多了个读书人,却有莫大的好处,爷爷你出门都有脸面不是?”
老爷子很爱面子,这一点又说到他心坎上了。
就好像在现代,一群老大爷聚一起下象棋,其中一个的老大爷的孙子考上北大了,那绝对是众人羡慕的对象,老人家能吹一辈子。
“脸面?考不上更有脸面。”老太太不高兴的甩脸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