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白田没接,他只知道二哥最近没啥好日子过了。
老爷子脸色也不好看,到这个份上,是个人都能看出是怎么回事了。
“老二,让半夏丫头给你看看,别出去丢人现眼了。”老爷子发了话。
白半夏急忙摆手,“爷爷,还是别找我了,我真担不起这个责任,而且吃错了药也没啥好的法子,不降火就流鼻血,降火又容易跑肚,别回头又说是我下毒了。”
她又看向二伯娘和三郎,说:“二伯娘和三郎吃了没?没流鼻血之前吃点药倒不会像二伯那么严重。”
许氏差点跳了起来,一脸紧张的说:“没有,我没吃。”
三郎也急忙说:“我也没有。”
“原来都进了二伯一个人的肚子,难怪药性那么大,鼻血都止不住。”白半夏感慨的说。
其实她早看出许氏和三郎没偷吃,此刻不过是故意提点一下,白水这人自私自利,偷老人补身子的鸡是不孝,又自己一个人独吞了,心里根本没有妻儿。
果然许氏的脸色不太好看,但她一直惧怕白水,不敢露出半点不满。倒是三郎有些埋怨的看了他爹一眼。
老太太在屋角嘟囔道:“老二心里也没媳妇儿子。”
白水脸一阵青一阵白,“你少在那造谣,我现在就去找许大夫,我不信没人看出你下毒了。”
“随你。”白半夏耸了耸肩膀,继续喝粥吃窝窝头。
粗粮窝窝头真的是干涩的拉嗓子,要不是昨晚被齐镇耽搁,今早都能吃上香喷喷的煎饼果子了。
想到这里,她三两下吃完了早饭,拉着爹娘去做煎饼果子。
一家三口忙碌起来,白田磨绿豆,张灵芝和面准备炸果子。老太太看着好奇,也凑过来帮忙,给磨绿豆的白田加点水什么的。
白半夏见她不骂人也没那么讨人烦了,冲她咧嘴笑了笑。
“看什么看,我是心疼你爹,身子弱还得给你们当牛做马。”老太太没好气的说。
“娘就是疼我,待会做好了第一个给娘尝尝。”白田嘴甜的说。
老太太听的喜笑颜开,“还是我乖宝孝顺。”
白半夏冲白田吐吐舌头,现在她对“乖宝”这个称呼已经有免疫力了。
另一边的白水就没这么好过了,此时不是农忙季节,但村里陆续有人下地,几个男人见白水流鼻血便打趣起来。
“白水你这是火气太大了,你媳妇没给你降降火啊?”
“你说啥呢,兴许人家就是撞到了鼻子。”
“是你自己想歪了,我说他媳妇没给他煮点绿豆水之类的,不然能说啥?”
几个老爷们一通哄笑,许氏的脸红到了脖子。
“一边忙活去,少跟我哔哔。”白水心情不好,语气也挺冲。
打趣的人也不生气,继续拿他开玩笑,白水终于炸了,冲着他们大吼:“是胖丫头给我下的毒,学了点医就先祸害自家人了。”
一群人都吃了一惊,侄女给亲二伯下毒?
就在这时,突然路边的三条狗似乎被白水这一嗓子惊到了,狂叫着朝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