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京都内
鸣海龙马身上的积蓄已经花得差不多。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短短的数天内他又找到一份工作,不过日本社会等级森严,职场上下级更是如此,别说上下级,平级之间带的久的老员工都可以对新人颐指气使,新人还不敢顶嘴,生怕被安上个‘不尊重前辈’‘目无纪律’‘没有教养’,还得熬上一两年的时间,即便是小地方也是如此。
以鸣海龙马的脾气,结果是不用说的,本就一肚子火,焦躁烦闷的他看不爽前辈,因为一点小事起了冲突,好在这次没有大打出手,只是暴躁的吵了一架,不过店长还是跟他抱歉的说声不合适,没能继续待下去。
天大地大,鸣海龙马却找不到一个容身之处,先前的狐朋狗友早知道他落魄到什么地步,出来一起玩还行,一说到借钱、借宿顿时支支吾吾。
再这样下去,仅剩不多的钱用完之前,要么滚回四国,要么去求助师傅。
不知不觉间,鸣海龙马错愕地发现自己竟下意识走到文京区月峰高中的附近。
望着望来地众多青涩的同龄人,看见他们有说有笑的模样,鸣海不由有些羡慕。
曾几何时他也是其中的一员,呆在不算多温暖,但也算是好去处的温室。
但现在为生计奔波。
他提着单肩包,百无聊赖地准备走到别的地方去。
迎面撞来几人,颇为惊奇地喊着他。
其中一人惊讶地指着穿白背心的鸣海:
“诶,这不是鸣海么!”
“鸣海?!”
“……”
几人围了上来,鸣海仔细一瞧,是三年级几个朋友,顿时下意识地皱起眉头。
其实不算多熟悉,但有个是他的好友,他不太想在这种情况碰到熟悉的人。
“鸣海!”
朋友脸色一变,没想到在学校附近能看到鸣海龙马,皱起眉头,上前拉住鸣海朝旁边走去:
“上次不是跟你说了……算了,你跟我来!”
“做什么?”
鸣海不明所以地跟着朋友走到一旁电线杆下。
“找到工作了?”
“没。”
他掏出香烟叼在嘴中,闷闷不乐地吸上一口。
“……上次我不是说了没钱别来找我,结果你还找到学校……”
朋友埋怨一声,没好气地从兜里掏出零零散散的三千日円塞到他手中:
“最后一次借你,以后别来找我了,自己保重吧。”
朋友冷淡地将零钱塞到鸣海手中,迎着夕阳一路小跑到刚才的朋友们那去,他们的影子渐行渐远,只有原地孤零零的鸣海龙马错愕不已。
“……”
这是,施舍?
或许是,朋友因误会自己缠着他,而带着微微的嫌弃和不耐的语气被鸣海龙马看在眼里,他紧紧攥着零散的钱币,死死地咬着牙关,但最后还是默默将钱塞到兜里,而不是很有骨气地追上去将钱扔在地上说不用。
因为他现在的确很缺钱。
不知怎地,鸣海龙马望着来往说说笑笑的学生们,觉得他们纯洁的校服在他眼里是那么地刺眼灼晒。
他厌恶地离开了这片地区,继续在东京街头徘徊不定
……
几天后
东京街头的某个角落。
蓬头垢面,显得有些狼狈的海龙马走了一天,累得不行,被迫和那些他看不起的流浪汉坐在同一个街道地面上。
见到有流浪汉起身,他疲惫的坐在地上,没好气的蹬了面前那一个碗。
有的人认为霓虹是经济大国,流浪汉或乞丐甚少或者应该没有,实际上还是有的。
不过因为在霓虹行乞算是轻微犯罪,因此乞丐数量少些。
找人直接要钱的是乞丐,落魄但不给人添麻烦的是流浪汉,他坐的应该是乞丐的位置才对。
有人说霓虹流浪汉是诗人,为什么流浪汉是“诗人”,因为与其说他们是“乞丐”,实际上更接近“人生的失意者”。
除去无自立经验以及天性懒惰的流浪者来说,还有一部分人是因为适应不了日本压抑的社会氛围。他们主动放弃回归人际关系复杂的职场。不愿失去自我,自愿选择成为人生的失败者。有人说过的“过上一年流浪生活,就不想再去按部就班地去工作,因为没有闹钟的生活,是幸福的”。
在日本不擅长人际关系的人就会成为流浪汉,他们曾经也是忠心耿耿的社员、合格的领导、成功人士,但因为各种原因……
当然,鸣海龙马才不关注这些,略带嫌弃地打量着周围的流浪汉,其实他们精神状态蛮好,有的还手捧报纸坐在地上认真阅读着。
鸣海龙马低垂着头,觉得狼狈地坐在这有失颜面。
稍稍歇息会,鸣海决定找处地方歇息。
朋友借的几千円也算不上什么,毕竟在东京,稍微吃个饭都要千把块,很快就花完了。
但还没起身,他便听到一声‘叮’的脆响,他错愕抬头,只见一个路过的中年男人若无其事地丢了一枚500円硬币到他身前的那个碗里。
鸣海龙马低头盯着那个碗。
过了二十分钟,又有个小男孩丢了一百円进去。
陆陆续续地,身前的碗攒到近千円的数量。
对现在的鸣海龙马不是一笔小数目。
鸣海犹豫了片刻,四下望了望,并没有人特意盯着他,即便有,也是一些淡漠像是看流浪汉的嫌弃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