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疼犹豫如何处理自己与浅羽千鹤的关系。
最关键的是,他那天晚上竟稀里糊涂与浅羽发生那种关系。
昨晚半推半就,浅羽也帮忙发泄。
处男的他,并未判断出不对的地方。
因此总是拿浅羽没有办法。
保镖们都在外等候,凛音不知道到哪里去,庭院内显得有些寂寥。
柏原心想,是否周末时要将波奇接回来呢?
但每次都是风琴周末将波奇带回去照料。
对于明日即将到来的生死斗,柏原并没有放在心上。
麻雀停落枝头,发出一声声啼叫,清脆悦耳。
平静的生活令柏原感到无比舒心,愈发珍惜眼前的一切。
既然有人想要送死,柏原并不会阻拦。
很快,夜幕降临。
柏原与浅羽享用完晚餐后,便静静歇息。
一直到晚八点,柏原点头,示意可以开始。
“我同你一起去。”浅羽说。
“好。“
柏原并未使用自己的惊鸿,而是携带一把锋利的打刀,坐上浅羽千鹤的轿车,几辆轿车一同驶向葛饰区。
-
梦想尘道流的道场内
虽说鹿岛天神流如日中天,但梦想尘道流发展并不好,这几人便是梦想尘道流所有的师父、教练,无心发展剑道,喜欢揽一些极道组织的活,那样比累死累活教导弟子赚钱得多。
道场内仅有正厅亮着灯光,几人聚集在此,伤得不轻。
彼此讨论间,尽皆透露着对神念御剑流的怨毒愤恨
“哼,神念御剑流的那个家伙……”
“明日他若不死,我们也得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不过,他现在上一个有钱佬……”
“那又如何?我们想杀人,岂是那些有着几个臭钱的暴发户能拦得了的?”一个彪悍的男人蛮横地说道。
“哼,看她不爽,干脆也顺手杀了!有钱又有什么用?敌得过刀?”
“哎,大哥,现在时代可是变了,一不小心给人抓住把柄,可是要被关起来。”
“可恨,明治维新时期颁布禁刀令,导致我们古流剑术的地位一落千丈。”
几人在道场内唏嘘哀叹,感叹明治后冷兵器的衰落。
“有人!”
一人忽然察觉不对,猛地大喊一声。
刀光闪过,正门被干脆利落地劈开。
少年望着惊慌失措的几人咧嘴一笑:
“刚好听见你们在讨论怎么对付我,真的好巧。”
夜幕下,刀光一闪。
只得发出几声惨叫。
星星点点泼洒在道场的木窗之上。
片刻后,轿车驶向五十公里外的高尾山。
“特意来这做什么?”浅羽不解地问,只是几条小虾米而已,不用特意跑来一趟。
柏原微微一笑,多亏这几人,称号【屠夫】进阶【刽子手】
屠夫【能力:佩戴该称号时,可主动释放杀气,将有10%几率对敌造成威慑效果】
刽子手【能力:佩戴该称号时,可主动释放杀气震慑敌人,将造成0.1S-10S威慑效果】
新的称号能力不再是触发几率,而是强制震慑,最低也能进行打断敌方施法。
下一阶段
【杀人鬼:33/100】
而逆刃惊鸿,也解锁能力:
【能力1:双生】
【解封条件:一定数量的生命】
【真打渴望杀戮,随着鲜血的浇筑,将伴生一把影打】
所以柏原此时看上去只是携带着一把浅羽给予的打刀,实际上,身上共有三把刀。
影打锋利无比。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一个多小时后,轿车在高尾山脚停下。
柏原下车,望向车内:“我独自前去便好。”
“不需要帮助?”
“收尾便好。”
柏原微微一笑,穿着剑道服的他,腰间挂着一把浅羽的打刀,徒步走上半山腰。
“大小姐,真的不用跟上?”
副驾驶,凛音回头问道。
在她看来,柏原清显一人挑翻鹿岛天神流,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颇有些不自量力。
然而毕竟他与浅羽千鹤关系匪浅,因此不由担心说道。
“既然清显说他来,便相信他,毕竟,这可是我看中的男人。”浅羽千鹤抿嘴轻笑,却有一股自信与骄傲。
她浅羽千鹤眼光何其之高,相中的男人绝不平庸,几乎是她一路看着柏原成长,
夜幕下,树影参差,轿车静静停在树下。
晚十一点,夜已深。
柏原享受着凄冷月光的照耀,漫步在山腰,渐渐靠近那所恢弘的道场。
鹿岛天神的流的道场不可谓不气派。
在道场外,他停下脚步。
荒山野树,只能瞧见大山朦胧的黑影,树林中不时响起某种鸟类的凄厉叫声。
“神念御剑流柏原清显,求见!”
他清朗的声音,响彻四方。
-
不到片刻的时间,鹿岛天神流的道场内,亮起一片片灯光。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里面人并不少。
很快,道场那古朴的大门发出咯吱的声响,两名侍卫推开大门,面无表情地盯着柏原:
“少主说,进去见他。”
从正门通往正厅的石路,两侧尽皆沾满手持打刀面色凶狠的家臣、弟子。
他们紧紧盯着柏原清显,若是他有异动,当场便有数十把长刀劈在身上。
柏原面色如常,最后在正厅外停下。
“见少主,要搜身将武器交出。”一名高大的男人挡在柏原面前冷冷地说。
“没有问题。”柏原微笑,任由他拿走腰间的打刀,对方谨慎地搜身,确认柏原身上没有携带任何其他武器后冷笑一声,并未有将打刀归还的意思,只是示意他可以进去。
推开正厅的木门,柏原便看见此次发起争斗的幕后主使-鹿岛天神流的当代传人平贺古我。
俊美的青年正悠闲地坐在桌后,玩味地盯着来人。
“你便是柏原清显?”
“正是。”
“不是明天才来?”
“早些也无妨。”
“我很佩服你的胆量,敢孤身一人前来。”
“有何不敢?”柏原微笑,上前一步“不请我喝杯茶么?”
平贺哈哈一笑,示意一旁的侍女给柏原倒茶。
他顺势正坐下,两人中间仅隔着一副茶具。
“柏原清显,你可知道,我若现在想杀你,一声令下,保你尸骨无存。”他轻蔑一声,正厅内伫立着多位持刀而立的家臣,目露凶狠。
“我敢孤身前来,自然有我的把握。”柏原微笑。
平贺古我打量面前这个俊秀的少年,不像是白痴,一副底气十足的自信模样。
但手无寸铁的柏原,连唯一携带的打刀都被收走,不知哪来的底气面对数十名凶恶的剑客。
“你是找了说客?”平贺古我悠哉的抿着茶水问。
“无。”
“道场外安排了人手?”
“无。”
“那,你是来求饶的不成?”
“可以换个说法。”
“哦?”
柏原一笑,道:“我不知你鹿岛天神流和我神念御剑流有何争端,你们若想要第一什么,让你便是,若是祖上有过积怨,但现在神念御剑流衰败至此,第一、名誉什么尽管拿去。也不必多说,我想让你取消明天的生死斗。”
“然后呢?”
“皆大欢喜,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还能怎样。”柏原摊手笑道。
“呵,我杀了你父亲,可不记仇?”平贺古我乐得捧腹大笑,倒是觉得柏原有趣得很。
“虽然有点不爽,用他一条性命,换你们几十条性命,多少有些不忍,不是么?”柏原微笑道。
“你是在威胁我么?”平贺古我倒是惊奇地问。
“我只是不想无端掀起杀戮,所以,给你最后一次,取消生死斗。”
虽然柏原这话在敌方大本营惹人发笑,但他说的是实话,不想展开无意义的杀戮。
柏原只想过平静生活。
“哈哈哈。”
听到柏原清显平静的话语,平贺古我好笑地摇头: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你现在坐在我的地盘,旁边都是我的人,我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
话音落下,站在身旁的剑客们纷纷拔刀出鞘,明晃晃地灯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