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水龙嘿嘿一笑,“手哥,那这个责任,你不能全怪我头上,你自个至少要负一大半。”
白手仔细一想,还别说,陆水龙的话说得有道理。
这些天,自己老不在家。
进进出口,走的是公司所在地另一边的罗家巷。
三家公司又没告诉白手。
确实不能怪陆水龙和其他人。
青春街那边都是公房,白手很想买下,但房管局不卖,愿意自己用来出租赚钱。
其实也没什么,同行业的公司轧堆,反而是有好处的。
但除了李玉宝,白手总觉得,廖玉珠和方玉玲是两个麻烦。
不仅白手自己觉得,就连老李和老顾这样的老家伙,都知道白手的心事。
白手拈花惹草,众人皆知,但他是老板,又是单身,这方面别人没法指责。
可关于白手与廖玉珠和方玉玲的江湖传说,有那么一点不好听。
天下女人亿千万,残花败柳不能攀。
廖玉珠三十几岁,方玉玲四十多岁,还都是有夫之妇,白手与她们那个,起码是不道德的。
老李和老顾,一个五十几,一个四十几,虽曾是上下级关系,年龄差了半辈,但都是传统的人。
二人已把自己的余生,绑在了白手这辆战车上,觉得生活无小事,认为有必要提醒一下白手。
几天前,老李的一个老同事,从国外出差回来,送给老李一瓶xo酒。
老李把这瓶xo带到公司。
下班后,老李拿着xo,和老顾一起来到白手的办公室。
白手看见酒,酒瓶上全是洋文,自己还没见过的,不禁来了兴趣,拿过来看了又看。
老李笑话白手,“你认识外文吗?”
“呵呵,我不懂。老顾,你英文好,你翻译翻译。”
老顾笑道:“这是法国产的白兰地酒,上面印的是法文,我不懂法文。”
白手自嘲道:“得,老农民见原子弹,还以为是柴油罐呢。”
老李道:“这是xo系列,三十年的。也就是说,这瓶酒是三十年以前酿出来的。”
白手道:“我认为,论酿酒,咱中国人是全世界的祖宗。打开打开,让我尝尝。”
老顾拿过三个茶杯,再打开酒瓶,往三个茶杯里各倒了一点。
白手夺过酒瓶,为自己的茶杯猛倒,“酒进我屋,有来无回,”
拿起茶杯,白手先猛喝两大口,咽下肚后,再喝一小口,含在嘴里咂吧起来。
白手的这种喝法,老李和老顾都看笑了。
“味道独特,口感上佳。但应该不到四十度,真喝起来,不如咱们国产白酒有劲。”白手评价道。
老顾道:“小白,这是洋酒,价格贼贵,还不容易买到。”
老李道:“小白,这酒不是用来喝的,应该是用来品的。”
白手不理老李和老顾,仰起脖子,一口喝光杯中酒。
老顾为白手续酒,“小白,只有一瓶,省着喝,省着喝啊。”
白手拿过酒瓶封好,搁到办公桌下,“老李,老顾,我知道你俩有话要说,现在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