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坐!”
“财喜,哥问你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庄永盛没有坐下,只盯着庄财喜问。
庄财喜心虚地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啥事儿呀哥,咱们哥俩之间没有必要搞得这么严肃。”
“来坐下说,哥你问。”
他拉着庄永盛坐下。
庄永盛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问道:“昨天咱们厂里出的那事儿跟你有关没?”
“啥事儿就跟我有关?
哥你不信任我?”
“哥信任你,也感激你把我推荐给了丁总,但这是两码事儿。”
“哥,我发现你这人很没意思,既然你都这么明白了,那你还不相信我?”
庄财喜这话的言外之意,庄永盛明白。
意思就是提醒他,你既然是我介绍进厂的,那你就别出卖我,咱俩应该站一阵线。
但是庄永盛做人是又底线的,他不会和庄财喜站一个队。
“财喜呀,这不是哥信任不信任你的问题,这种事儿咱可不能干啊,这可是违法的事儿!”
“违法的事儿?
哈!”
庄财喜冷笑一声,站了起来。
“我说永盛哥,你这脑子怎么还活在过去呀?
挣钱的事儿写进了刑法里这句话你没有听说过?”
“你啥意思你?”
庄永盛是个憨厚人。
一时间还真没有明白这个庄财喜的意思。
庄财喜见他啥也不懂,便一改刚才心虚的神态,眉飞色舞起来。
“你看看这个,盗墓他违法吧?
写在刑法里。”
“偷盗、抢劫违法吧?
写在刑法里。”
“俗话说,想要财高,便得胆大。”
他一阵唾沫横飞,庄永盛顿时懂了。
“你你……你这是犯法你懂不懂?”
“我犯啥法了我?
丁寻那个小兔崽子,当初在水牛坪村的时候是个啥样子你没有听说嘛?”
“啥样子?”
“穷比、怂包,一无是处!”
“你怎么能这么说丁总呢?
他小时候丁家是穷,他那不是怂,是懂事儿,是知道自己处于弱势的时候得忍。”
“忍?
忍就是怂你懂不懂?
他就应该那起菜刀去和欺负自己的人拼命,这才叫不怂!”
“哼!幸亏他当初没有这么草包,否则哪有今天的工业园区?
你去哪里挣这份高薪?”
庄永盛也不客气地回应着他。
庄财喜依旧不服气:“永盛哥,我喊你一声‘哥’是尊敬你,出了这个门你少给我胡说八道!”
“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说,不过我提醒你……”
“提醒我啥?”
“我提醒你主动去向丁总坦白承认错误,这样丁总或许能私下解决这事儿,否则……”
“否则?
否则他怎样?”
庄财喜继续嘴硬。
“否则你已经构成了犯罪,丁总可以报官!”
“报官”二字尤为刺耳。
庄财喜心里一惊,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这事儿不是我做的,你们没有证据!”
“是不是你做的谁说了也不算,俗话说,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庄永盛,你别血口喷人!”
“财喜,好自为之!”
说完,庄永盛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庄财喜气得狠狠地跺了一下脚。
目光阴阴地看向门外,从兜里掏出手机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