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早猜到曹云舒去见寿阳伯夫人和曹太太不会高兴了,纵然她们早已奈何不了她,现在反倒是上赶着要求她了。
但癞蛤蟆不咬人,却能恶心人,云舒一定被恶心得够呛吧?
遂笑道:“还不到午时呢,我们都不饿,晚点儿吃饭也没什么。”
一面冲柳芸香使眼色,“娘,您带了昕昕去东厢房熟悉一下环境吧,我怕她乍然换了地方,晚上睡不安稳,白天能多熟悉一下,总是好的。”
柳芸香会意,便与曹云舒打过招呼,抱着昕昕,带着周大姐和秀姑都去了东厢房。
顾笙这才笑着与曹云舒道:“啧,某人脸都阴得能下雨了,看来是被气得不轻啊?真是抬举那些人,给她们脸了。她们自己应该也很意外,毕竟她们自己心里都知道自己本来不配的吧?”
曹云舒见她话虽说得戏谑,眼里却满是关切。
方吐了一口长气,缓和了脸色,“我也不只是生气,就是觉得烦。笙笙你不知道,她们这几天只差天天都来,王府那边也一样,王爷和那个女人一天来几次,我不见他们也来。”
“就昨儿,听说还差点儿把太妃一起抬来。我真是恨不得直接让他们都有多远,就滚多远,这世上怎么就会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顾笙不用她说,其实也早猜到这些情况了。
毕竟不趁现在套近乎烧热灶,更待何时?
等裴诀忙完了,有时间和闲心跟他们秋后算总账了时,再来临时抱佛脚吗?
顾笙想了想,道:“阿诀哥虽忙,派人去王府敲打警告一下他们,应该还是不难的。就直接说他们想沾光绝不可能,若再敢登门来烦你,秋后算账时,本来只想打他们五十板的,也便翻倍变成一百板了,让他们自己选吧!”
曹云舒苦笑,“相公怎么没敲打警告过?也得有用。本来这些东西也只对要脸的人有用,根本不要脸的人,你能怎么办?我就他们第一次来时,见过他们,之后都没现过身。”
“好在是他们也知道今非昔比,不敢太过分。来归来,坐上个把时辰后,就会自动离开。可能是想让旁人以为,我们跟他们走得是真近,感情是真好,好歹维持住最后一层遮羞布吧?倒也没给我造成太大的麻烦。”
顾笙点点头,“他们如今肯定不敢过分,只敢试探着慢慢来,等阿诀哥忙完,一次把他们治痛就好了。那寿阳伯府和曹家呢,王府好歹是阿诀哥的亲爹本家,有当牛皮糖、不要脸的底气,他们又是哪来的那个脸?”
曹云舒冷笑,“只要有利可图,脸又算得了什么?唾面自干,扇了他左脸立马递上右脸,甚至杀人都不在话下。”
见顾笙惊讶,冷嗤一笑,“自打太子殿下正位东宫,全权监国后,曹二太太就‘病’了。而且是疾病,头天‘病’,第二天人就没了。曹老太太听说也过了‘病气’,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希望我能回去见她最后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