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是满脸灰败,摇摇欲坠。
但仍不肯示弱,更不肯求饶,因为心里很明白不管是示弱还是求饶,都是没有用的。
只能色厉内荏的继续强撑,“裴恪,你以为本宫会信你的话?皇帝和太子绝不可能封你做亲王,也绝不可能让你重见天日的。你根本就是在假传圣旨,胡说八道,想趁乱泄私愤。”
“本宫绝不会上你的当,你的奸计也休想得逞!来人,给本宫来人……”
裴恪冷笑,“老毒妇,你以为我会打没准备的仗?你现在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进来救你!”
说完喝骂左右,“都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我刚才的话,还是等着我亲自动手呢?不过一个卑贱的庶民老妇,都不是尊贵的大长公主了,你们还不敢拿她不成?那我养你们何用,都可以滚蛋了!”
左右忙都应道:“爷息怒,属下们马上动手。”
“这么点儿小事,哪能让爷亲自动手,不是白脏爷的手呢?”
说话间,已有两个侍卫上前,不由分说反剪住兴庆大长公主的手,将她制得再也动弹不得。
只余一张嘴能继续发出尖利慌怒的声音,“裴恪,你疯了不成,竟敢真这样对本宫?等本宫的儿子回来,饶不了你,等宗亲们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也饶不了你,你就等着被唾沫星子淹死……啊……”
可惜话没说完,已被一巴掌狠狠扇在了脸上,当即火辣辣的痛,脑子也是嗡嗡作响。
直接便疯了,“裴恪,你竟真敢打本宫……本宫饶不了你,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让你……啊……”
她从出生到现在几十年,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受尽万千宠爱,享尽世间荣华,几时被人这样打过,受过这样巨大的耻辱?
便是这些年虎落平阳了,她至多也就受点儿言语上的气。
现在倒好,裴恪一个阶下囚,她从来看不上的小冻猫子,竟然都敢让人掌她的嘴了……她一定要杀了他,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尸体全部扔到乱葬岗子喂野狗去!
然而很快,兴庆大长公主便骂不出来,纵还能骂,也不敢骂了。
她的脸和嘴真的都太痛了,头也痛,她这辈子都没这么痛过,真的是比死了还要难受。
心里也只剩下唯一的念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打完,到底什么时候裴恪才肯让他的人停手?
只要他肯让他们停手,至多、至多她再不骂他了就是……
所幸裴恪说了掌嘴十下,左右就真是十下后便停了下来,并没像兴庆大长公主害怕的那样永无止境,没有终点。
但她的脸依然已肿如猪头,嘴里也满是血腥味儿,还能感觉到自己的牙齿都已是摇摇欲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