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硬推出了一位阁老来,那可是实权人物,关键时刻,比什么宗亲公侯说话办事都管用的。
他们与敏妃之间,便是真正的互惠互利,一荣俱荣。
敏妃在宫里越得宠,他们在前朝就越好办事,枕边风的威力可比什么风的威力都大;而他们在前朝越顺利,将来于敏妃母子显然也是好处大大的。
所以,肯定就是那个顾大夫教的敏妃狐媚子手段,正好她是大夫,比旁人知道了解那些奇技淫巧的机会本来就更多!
也所以,贤妃听得今日顾笙进了宫,才会再忍不住让自己的太监,去把人给截到了她宫里来。
不敲打这野路子的小大夫一番,她还真以为有敏妃做靠山,就可以畅通无阻,想怎样就怎样了?
也不想想就敏妃那头重脚轻根底浅,除了皇上宠爱,什么都没有的狐媚子,是不是真靠得住!
顾笙听完贤妃近乎气急败坏的这一番话,总算明白过来她不待见自己的根子在哪里。
她这趟叫自己来她宫里,到底又是为的什么了。
顾笙不由牙疼。
她是想过敏妃母子的得宠,会招来贤妃母子的不待见了,但她就是个大夫而已,贤妃要找麻烦,不也该找敏妃的吗,找她一个大夫的能顶什么用?
关键贤妃质问她的理由还这么可笑,以为是她给了敏妃什么秘方,敏妃才能在肚子上留了‘那么长、那么难看一道疤’后,还能受尽圣宠的。
人敏妃就不能是凭自己的本事?
她与皇上之间,也只能有爱欲,不能有真情了?
顾笙只得笑道:“回娘娘,娘娘应该是误会了,民妇没有任何秘方,也没有告诉过敏妃娘娘任何秘方,更不敢有任何危及龙体的想法。至于旁的,民妇只是个大夫,打第一次进宫为敏妃娘娘接生以来,至今一共也才进宫三次。”
“是既不敢有任何旁的想法,也实在没那个时间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还请娘娘明鉴。”
贤妃咬牙道:“还敢狡辩,可惜本宫不会轻易被你糊弄过去!本宫在皇上身边都二十几年了,皇上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本宫再清楚不过。”
顿了顿,“本宫也懒得再跟你废话,反正今个儿本宫话说到了,你若是识相的,自然知道见好就收。否则,等到纸终于包不住火那一天,等到谁也保不住你,你只剩死路一条了,再来后悔,可就迟了!”
说完又想大发雷霆了。
毕竟按她以往的脾气,是肯定要随便找个借口,将顾笙打上一顿板子,再在打板子的过程中,不小心“失手”,直接一了百了的,正好还可以来个死无对证,连敏妃一并拉下水。
偏这小大夫是在御前都挂了号的,还有唐阁老做靠山,自己的夫君又是新科探花,真“失手”打死了,肯定免不了一场大风波。
一个不慎,没准儿还会弄得他们母子都被卷进“火海”里去,——听说那个什么九芝堂,还有那什么女子医学堂,都正如火如荼的开办。
这个险,贤妃同样不敢冒,越是生气,越是觉得危机重重,就越是不敢轻易冒险。
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狠狠敲打一番顾笙,让她知道自己已经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之后回懂事的夹起尾巴过日子,再不掺和自己不该掺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