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个多月就春闱了,进京路上还得一个月,她想起来都替他俩紧张。
待晚上回了家,顾笙便征求起赵晟的意见来,“就当苦最后两个月吧?苦过了,以后便都是甜了。”
赵晟因为襄阳侯终于走人了,心情也不错。
点头道:“住到学里去,每天至少能多出一个多时辰的学习时间来,学里的氛围也肯定比家里更紧张,让人更不敢松懈。可是我舍不得笙笙你呀,就现在这样,我都觉得每天我们待一起的时间太短太短了。我俩为什么都这么忙呢?”
顾笙见他说着,就要伸手来抱了自己腻歪了。
轻拍了他的手一下,笑骂道:“某人不知道温柔乡都是英雄冢?忙也才好呢,每天都觉得无比的充实,觉得自己活得有意义,可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再作怪我咬你了啊!”
赵晟低笑,“笙笙你咬啊,咬我哪里都行的。”
顾笙瞪他一眼,“你想得倒是美,还没吃饭呢,仔细娘随时都可能叫我们,看你尴尬不。”
赵晟的手却仍自顾作着怪,“我不尴尬呀,这有什么可尴尬的,娘心里都明白……好好好,我等吃了饭回房后,再作怪总成了吧?可是你刚才自己说的,还没吃饭呢,可见吃完饭就可以了。”
正好他这几日挺郁闷的,来场酣畅淋漓的……睡前运动,剩下的郁闷肯定都能尽消了。
顾笙哭笑不得,“你这都快企业级理解了,真是让人不服不行啊!”
“什么理解?什么业来着?我怎么有听没有懂呢?”
“没懂就算了,反正夸你呢……怎么不像夸了,我这是明贬暗褒呢……”
夫妻俩耍了一回花枪,听得外面柳芸香果然叫吃饭了,才整理一番,出了房门。
柳芸香和赵秀瞧着心情也明显不错,才经历过狂风暴雨,自然更能明白平静安闲的可贵。
再加一个至少在这个家里,本来就挺能说能贫的容子毓,家里的气氛一瞬间就从阴云密布,变成了春暖花开。
并一直持续到了容子毓生辰。
是日一大早,天还没亮,顾笙与赵晟、赵秀,再加一个李天青,四人便去了容子毓那边,打算等容子毓一起来,立刻给他磕头拜寿。
容子毓之前都过过几十个生辰了,还真从来没像这次这般紧张期待过,也不知宝儿阿晟他们都打算怎么给他过?
肯定跟他以往那些生辰的过法都不一样……
愣是到四更天,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到早上忽然惊醒过来,便自然迟了。
不想却是刚一拉开房门,就见顾笙几个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等在外面了,还一见他出来,立刻都跪了下去,齐声道:“祝老爷/容老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容子毓的忙乱都变作了惊喜,“宝儿你们、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捧砚,你怎么也不说叫醒我!没想到我这一开门就能有你们几个给我拜寿,我可太、太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