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妍霏顾不上心里难受,用力地抹了一把眼泪,打起精神来快速将车子开向邱寒祺:“上车!”
邱寒祺喝斥:“滚!”
“上车!”卓妍霏坚持。
邱寒祺迅速拉开车门坐进副驾。
他知道,现在这样的情况,他要是不上车,他跑不掉,他们也不会放过霏霏。
邱寒祺一上车,卓妍霏一脚油门轰下去。
砰砰——
她的后玻璃被击穿了,轮胎的铁质部分似乎也遭到了枪击。
卓妍霏眸光如炬,玩命开车。
车子疯狂地飙起来。
她心跳砰砰地快速跳动着。
是害怕的!
她长到十八岁还从来没有经历这样的事情。
“去哪里?”她问邱寒祺。
“德元路!”邱寒祺冷漠地说。
他一边打电话:“德元路接应我!”
卓妍霏又被邱寒祺冷漠对待了,心脏又难受地抽了一下。
她深吸一口气,将车子开往德元路方向。
车子进入德元路以后,顿时有数辆车子拦住了他们的后方。
邱寒祺淡声说:“车速可以降下来了。”
卓妍霏便顺从地将车速降下来。
邱寒祺又说:“去圣泊酒店。”
今晚的事情,极有可能是爷爷直接管辖堂口的兄弟不服他,想要趁机解决他。
现在失手了,短时间内不会再出手了。
毕竟,八方堂所有的兄弟都知道。如今,他手里的堂口是最多的。没有人敢和他明面叫板。
阴招失手以后,怕他查到,必然会迅速收起所有的爪子。
当然,也有可能是傅南玺兄弟的手笔。
卓妍霏将车子开到了圣泊酒店。
“你可以离开了,明天,我会亲自去卓家跟伯父说清楚我们解除婚约的事情。”邱寒祺说。
卓妍霏心脏又抽了一下。
闻到邱寒祺一身酒气,她说:“我送你去房间!”
“不必!”邱寒祺语气疏离。
既然要断,就断得彻底一点。
何况,他现在的情况,并不安稳。
想着,他直接推开车门下车。
卓妍霏透过车窗望着邱寒祺的背影,一下子就想到从前邱寒祺对她的好。
各种画面不受控制地出现在她的脑海:
两家订下婚约的那一天,她很不高兴。因为,她不愿意订婚。
他捧着花从花后面探出头来,冲着她笑,他说:“媳妇儿,你放心,以后我拿命对你好。”
听到媳妇儿这个词,她更加反感……
有一天,她突然姨妈来了,弄脏了裤子。
他将西装系在她的腰间,让她等他,他飞快的为她买了姨妈巾。
怕她肚子疼,他用保温杯给她送熬好的红糖姜茶。
她参加比赛,不管他在哪里,不管在做什么,都会放下手里的事情,过来观看她的比赛,给她加油。
她17岁生日的时候,他给她包了一艘邮轮,邀请她的好朋友参加,给她制造惊喜。
她有一次摔了一跤,他带她去医院包扎,一个劲地让医生轻一点,再轻一点。
又打听到土方法对跌打损伤有奇效,他亲自跑到乡下去,挨家挨户的找人家旧房子的屋檐,找蜘蛛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