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也一并离开瑞城!”邱寒祺说。
邱八斤自然不干:“不行,东炜生死未卜,我怎么能走?”
邱寒祺提醒道:“爷爷,您别忘了,大伯是落在傅禹风手里。”
邱八斤眸光猩红的看着邱寒祺:“你的意思是,东炜没了?”
邱寒祺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们要冷静。大伯落在了傅禹风手里,就意味着他所知道的有关八方堂的所有事情傅禹风都会知道。我们那天还去参加了傅禹风的结婚喜宴,傅禹风也算是认了个脸熟。”
邱八斤眸光一怔:“你的意思是,傅禹风已经知道邱氏集团与八方堂的关系了?”
邱寒祺点头:“傅禹风这么聪明,自然能够猜到。”
邱八斤双眼危险的眯起来:“那便与傅氏鱼死网破吧,正好,我想要弄死傅氏不是一天两天了。”
邱寒祺幽幽道:“是啊,爷爷一直觉得是傅震鸣抢走了大奶奶,所以几十年来怀恨在心。也是傅震鸣一直被蒙在鼓里养着大伯,您心里的这口气才顺畅些。其实爷爷心里很清楚,真相是大奶奶一直不愿意离开,而不是傅震鸣不让他离开。所以,傅震鸣何错之有?”
“别说了!”邱八斤被戳穿了心事,脸色难看,声音微厉。
邱寒祺接着说:“大奶奶一直想要傅氏集团,您也觉得大伯理应得到傅氏集团,您觉得这是傅震鸣欠您的。其实,傅震鸣什么也不欠您。当年是大奶奶心甘情愿嫁给他的。
要不是心甘情愿,娄家还有二小姐和三小姐完全可以联姻。据我所知,当年娄家三位千金齐名,二小姐三小姐同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要是大奶奶不愿意嫁,完全可以说清楚。
再一个,如果她真的对您感情深,她结婚之前,您找她的时候,她完全可以和您私奔。她舍不得荣华富贵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抛弃您了。”
“我让你别说了!”邱八斤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怒意,一双眼睛也通红。
邱寒祺无视老人的怒意,他接着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爷爷也未必对大奶奶有多深的感情,不过是咽不下心头的这口气,放不下心头的执念。爷爷让父亲拼命的把邱氏集团做大做强,甚至带着兄弟们在海外拼杀拓展海外市场,不过是想要证明自己比傅震鸣强。
爷爷,到了这一步了,这个执念,就放下吧。”
“不,这不是执念,而是梁子。他们动了东炜,我不会放过他们!傅家所有人,都该死!”邱八斤恶狠狠的说。
邱寒祺反问:“那大伯动傅禹风的母亲呢?动傅禹风和他的老婆孩子呢?爷爷,不满五岁的孩子,你们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邱八斤被邱寒祺质问,顿时怒火中烧,双眸猩红的瞪着邱寒祺:“你觉得我心狠?邱寒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啊?你知道你的身份吗?你生是八方堂的人,死是八方堂的鬼。八方堂是什么地方?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现在跟我谈善良和慈悲是吗?你知道当年八方堂的第一桶金是哪里来的吗?啊?
八方堂的第一桶金是掠夺来的,一昔之间灭掉了一个家族,血流成河,连婴儿都没有放过。你说我心狠?邱寒祺,你身上穿的家里用的,你留学的费用,你买车买房,你所有的一切,哪一项不是来自于八方堂。
没有八方堂有你的今天吗?我要是不心狠,有八方堂的今天吗?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要是不心狠,留下孩子,若干年后,他们报复的是谁?啊?我作了古,他们报复的就是我的子孙后代。
邱寒祺,八方堂的人注定是要下地狱的,你不要端起碗吃肉,吃喝玩乐,享受生活一样没落下,放下碗就骂娘。吃肉说肉香,洗碗骂碗脏。做人不是这样做的。
你要是害怕傅禹风的报复,或者你是真的觉得八方堂处事残忍,你想要做一个慈悲的人,我成全你,你立即退出八方堂,改名换姓,从此做一个与八方堂没有半分瓜葛的人。”
邱寒祺平静的说道:“爷爷,您不要激动,我只是想说,我们做了初一,傅禹风必做十五。迟早,我们是要正面交战的。所以,我们眼下要做的事情不是去报复,而是要立即把邱氏摘出去,保存实力,再做下一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