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一定要查那些隐秘、不为人所知的私密之事。”
他如今没有丝毫往日的记忆,唯一能用的就是这个自称是他属下的人。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他其实是和楚八荒以及愉王一同演了一场大戏,就为了给他设套。
但他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赌这一把。
在面对张旋和楚八荒的时候,他并不会像和愉王相处的时候一般,下意识地绷紧神经,发自内心地暗暗抵触。
张旋当即挺胸领命,脚尖一点又翻出了王府的高墙。
第二天中午,楚八荒从药房里钻了出来,兴冲冲地找到了夏紊,将掌心里那颗血红色的药丸展示给他看。
“瞧,我已经制出了解蛊的药,只需要再辅以银针,就能把蛊虫逼出体外了!”
夏紊体内的蛊虫此时已经几近游走到胸前,随时都有可能进入心脏导致丧命。
此时突然见到解药,夏紊的眼眸都亮了一瞬。
但很快,他就强压下了那股冲动,将身后的付霁昊招至身前,对着楚八荒温和一笑。
“既然如此,不妨让阿七先来试试药效。”
楚八荒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不悦,夏紊语气中带上了两分急促,但眼眸里却是赤裸裸的戒备。
“楚姑娘可别误会,不是我信不过你,只是这能逼出蛊虫的药,就连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若是吃下去有什么不适,只怕我府中人会误解你,所以才让阿七先替我一试。”
“若当真有什么副作用,楚姑娘也可以再改进药方不是?”
这话说得合理,逻辑也天衣无缝,实在让人无法找出拒绝的理由。
楚八荒抿了抿唇,咬牙应了下来。
“好!只是我此药用了我的心头血作为药引,只怕短时间内无法再制第二颗了。”
夏紊眸中的冷意更甚了。
短时间内无法再制第二颗,可他身上的蛊虫根本不可能再等“长时间”,楚八荒这是在逼迫他不得不服药!
他眯起了眼睛,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有劳楚姑娘了。阿七,去试药。”
付霁昊阖上眼帘,垂在身侧的手指缓缓收紧,但依然一句话都没有说,挺直了脊背走到二人面前。
楚八荒在夏紊的凝视下,颤抖着手,将药丸递给了付霁昊。
在药丸被他吞下之后,她立即将银针抖开,按照顺序刺入了他的穴位之中。
好大儿惊叹地啪啪啪鼓掌:“哇!你怎么知道夏紊一定会让付霁昊吃这枚药的!”
早上楚八荒制好了药丸之后便和好大儿打了个赌,赌的就是夏紊一定会让付霁昊吃下这枚解蛊的药丸。
没错,她做出来的压根就不是夏紊的药,而是为付霁昊解蛊的药!
楚八荒牛气哄哄地朝统子伸出了手:“废话少说,愿赌服输,把两百积分转给我!”
等到积分到手之后,她才笑眯眯地摸了摸心痛到嚎啕大哭的统子的小脑瓜,得意地舔了舔唇瓣。
“很简单,还是因为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