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那头的房星瀚暴喝阻止了:“我说把电话给他!”
认识他这么久以来,所长从来没有见他的情绪有如此激动的时候,只得叹息一声,又把话筒递了回去。
传话的人有些不知所措,房星瀚强压住满心的阴寒戾气。
“怎么回事?把原话给我复述一遍。”
“是,一名叫奕藿的人给您留言,说房太太已经失踪五天了,他只追查到房太太曾经在失联当天前往了帝星酒店,但酒店内的监控当天出现了故障,因此线索就断在了这里。”
他从前和K的联络是无人知晓的,也正是因此奕藿才没能追查到K的身上。
房星瀚挂断电话迅速点击着实验室的门禁密码,然而却被冰冷的电子声拒绝。
“权限不足。”
“权限不足。”
“权限不足。”
所长穿着防护服的身影出现在门外,房星瀚赤红着双眼盯着他。
“什么意思?”
所长叹了口气,连苍老的身影都佝偻了几分。
“小房,别说你现在感染了病毒,就算是你没感染,研究所也已经戒严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刚被征调研究病毒,你太太就失踪了,这背后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房星瀚猛地朝防弹玻璃门上猛砸了一拳:“我顾不上这么多了!我要去找她!”
所长也于心不忍,可他的心中必须以大局为重。
他撇过脸去,低声道:“这件事我会上报,我们一定不惜全部代价找到你太太。但是就你现在这种状态,我不能让你出来。”
眼瞅着房星瀚就快要失去理智了,可门口封锁研究所的那群可是真枪实弹武装起来的特警。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发生冲突,他简直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下场。
所以为了房星瀚的生命着想,他只能把他控制在实验室内了。
房星瀚绝望地看着所长离开的背影,趴在门上发出痛苦无力的哀嚎。
而被困在K手中的楚八荒则每天飚演技,上演了一次又一次“我要撑不住了——诶?我又好了~”的戏码。
眼见着K逐渐暴躁起来,折磨她的手段也层出不穷的变着花样,连好大儿都有些看不过眼了。
“荒子,你这……你抗刑罚的本事也太强了点吧?还是说原主本身其实感官失调,压根感受不到疼痛?”
被人压着塞进水箱里,感受着水位一点点上升的楚八荒面上装出一副马上要窒息昏迷的模样,实则在清闲地为它解答疑惑。
“那倒不是。在我来到管理局前,被一伙人追杀了很久很久。他们每次捉到我之后都会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折磨我。”
“和他们比起来,K都只能算小升初的水平啦!”
好大儿直抽冷气:“这、这么狠吗?”
楚八荒好笑道:“那可不,我还曾经被银河灌顶呢。”
好大儿奇道:“啥叫银河灌顶?”
楚八荒压低了嗓音,故意恐吓它:“就是把我埋在地里,从头顶上划个伤口,往里面倒入水银。”
好大儿瑟瑟发抖:“那你的童年还真是不幸啊!”
见它瑟缩成小小一团,楚八荒这才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