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没再说下去。

他想说，日后，如果你有了心爱的女人，有了爱情，很容易被人收买。

为了爱情，你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但那毕竟是他的揣测，还没发生的事，就这么说出来，太不负责任。

于是，他没说。

但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他的未竟之言是什么，在场的人都明白。

随令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四少就差没直接说，日后如果你有了心爱的女人，让你在主人和你心爱的女人之间选一个，你必定会选你的女人了。

难道……这就是他们家少爷决定把他调走的原因吗？

他很委屈。

“四少，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他抬头看向顾洛白，眼中甚至有隐忍的愤怒：“四少，这样的评价我承受不起！我的命是顾家救的，少爷对我有知遇之恩，士为知己者死，为了少爷，我命都可以不要，四少把我想的太卑劣了！”

“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并没有下定论，”顾洛白耸耸肩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吧。”

当然，或许一辈子都没人来诱惑随令，是他想多了。

但他认为，随令骨子里就是个这样的人。

仅此而已。

这一刻，随令的心里是无奈的、屈辱的。

他的身份注定了在他与顾洛白之间的辩论中是处于劣势的。

有很多话，顾洛白能说，他不能说。

可他觉得，顾洛白对他的猜测，是对他的侮辱。

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背叛他们家少爷，不管任何情况下，都绝无可能！

他看向顾洛甫，“少爷……”

“阿白说得对，”顾洛甫中肯的评价：“我也没想到，遇到感情，你会变得这么不理智。”

随令怔怔的看着顾洛甫，脑海中乱作一团。

他们家少爷觉得四少是对的。

所以……他被抛弃了是吗？

他已经不被信任了……

“别多想！”顾洛甫拍拍他的肩膀，“我和阿白的意思都是说，你把爱情看得比较重要，遇到感情问题，有些不理智，但你现在什么都没做，还是我最信任的心腹手下，我们相处多年，我不可能因为一件还没发生的事就否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