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月前,草民的镖队在西域一带遇到了劫匪。以镖师的拳脚功夫,对付一般劫匪本不成问题,但那伙人是近来聚众,占山为王的流寇。
幸得花家一支商队出手搭救,才没有造成对草民的巨大损失。”
花蓉娇怒喝。
“苏青山!花家既有恩于你,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联合原告,出庭状告本小姐?”
郑大人一拍惊堂木,斥道“被告,给本官安静一点!”
苏青山抖着手,指向花蓉娇。
“我为你们花家做的,还不足够报恩吗?”
他更加坚定地说了下去。
“一个月前,花大小姐见云想·花想利润丰厚,就让花家老爷也买个胭脂铺子给她玩。
可云想·花想来头貌似不小,满京城中能与之打擂台的唯有梅记了。
知悉草民和梅家的关系后,花家老爷便找上草民,让草民谎称西域一带生意最近极为好做,从而说服梅家老爷入股。
草民当时并不了解花家的目的,又碍于欠下这份人情,纠结了几日还是答应了。
草民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多留意些便不会出大问题,权当是与梅家的初次合作了......”
“你胡说!”
花蓉娇再次打断苏青山的话。
“来人,给被告掌嘴十下!”
话音刚落,花蓉娇立刻被两名衙役押住了肩膀。
“你!你个狗官,你不能这般对我!”
犹未认清情势的她正死命挣扎着,第三名衙役已经拿着竹板上前,毫不怜香惜玉地打了下去。
听见那声声脆响,林娅熙都忍不住跟着呲牙咧嘴。
这下手也忒狠了点吧?狠到她都想拍手叫好了!
密集的十声过后,花蓉娇的双颊已经高肿如馒头,不比被马蜂狂追那回强多少了。
此时的她纵是再想插嘴,也说不出一句清晰完整的话。
“苏青山,你继续说。”
“是,大人。出于信任,梅家老爷遂给了草民五千两银子入股。
正常情况之下,商队一个来回就能净赚一千两。顺利的话,梅家一年内便可回本。
谁知,没过几天,草民的队伍竟再一次遭遇那伙劫匪。尽管换了路线,可劫匪却像是算计好了一样,将一队的货物全抢光了不说,还杀了过半的护卫。
那批货都是贵重的玉器和丝绸。要赔偿商家,还有护卫的安家费用,草民一时损失惨重。梅家的银子也全赔了进去。
后来发现不对劲,草民便去找花家老爷质问。他没有否认,只是笑着塞给了草民五千两银票。
草民也要养家糊口啊大人,脑子一热,就收下了......”
“这花家也太毒了吧?买个铺子玩玩,就要搞得别人倾家荡产啊。”
“要这么说,花家是早买通劫匪,蓄意再次打劫苏青山的商队了?摊上这种事情,梅家可真够倒霉的。”
“这案情跌宕起伏,扑朔迷离的,那林公子是怎么捋出头绪的啊?我光是听着都不能完全消化。”
“今天还真来对了。这真实素材估计都够茶楼里头说书的,说上几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