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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已经略微显怀,身子有些笨拙。
三月末的天气,早晚还是很凉,两口子躺在温热的炕上聊天。
莉莉聊着护士之间的趣事儿,何雨柱则看着空间里三十多万的钞票发愁,啥时候能花了啊?
莉莉推推发愣的丈夫,“柱子,昨天在医院大家玩破闷,看看你能不能猜到。”(破闷就是猜谜语)
何雨柱看着莉莉,这肚子刚刚见大,我就从柱子哥变成了柱子,等到孩子生下来,我是不是就成老何了。
“你听着啊!”莉莉兴趣盎然的说道:“土字头,田字腰,共产*挎大刀,打一个字。”
何雨柱犹豫了一下,“戴字?”
莉莉激动的抱住何雨柱的胳膊,“你还挺腻害!你说一个,我也猜猜。”
何雨柱顿时来了兴趣,想想说道:“我在上,你在下,你不动,我不动,我一动你嫌乎疼,你出水我高兴,打一个活动。”
莉莉瞪着大眼睛,微微的张着嘴,慢慢的脸色变得羞红,看着莉莉呆萌的样子,何雨柱忍不住亲了一口。
“我算是看透了,你就是个流氓,你说你夺笋!夺笋!”
莉莉面色潮红狠狠掐着何雨柱的胳膊,何雨柱赶紧抱住莉莉。
“还说我笋,我看你也够笋!这是一个谜语,你自己往那方面想,怨谁!”
莉莉在怀里挣扎,“你那就是笋嗑,还说是破闷!”(笋嗑~笋话)
何雨柱乐的哈哈大笑,“谜底是钓鱼!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笋!真笋!”
莉莉停下挣扎,想想谜语和谜底,最后羞恼的直接一口咬去,谁知迎接她的是一张大嘴。
“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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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中旬,何雨柱在办公室查看食堂上个月的支出。
“叮铃铃”
何雨柱拿起电话没等说话,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喂!是柱子吗?”
“李叔?”
“是我!我长话短说,京城现在有些乱套了,你那边怎么样?”
何雨柱听到后,拿电话的手顿时一哆嗦,风暴来了!
“听到我说话了吗?”
何雨柱赶紧回答,“听到,听到,您接着说。”
“我们这边还好,没什么动静。”
京城,李叔看向电话:看来柱子在那边这几年没白待,我说得如此遮掩,他竟能听的明白。
“现在京城一些子弟已经带上「红袖箍」,血统论甚嚣其上,还有我已经被迫复员,现任京城公安副局长,你转业回来,到我这来吧?”
何雨柱没有丝毫犹豫,“行!还有别的事吗?”
“保护好自己!”
随即李叔那边挂了电话。
何雨柱放下手中的电话:刚开始的头两年,那些后代子弟宣称血统论,「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句话以前只是形容家族传承,如今已成了血统论,直至68年大洪流的到来,这句话才失去了市场,然后那些子弟们才发现,自己的父辈纷纷被打倒,从此有了「顽主」。
何雨柱默默的点上一根烟,喷出烟雾:看来李叔竞争正部长失败,败走麦城,到了新的地方没有根基,想让我转业后到他那里帮他,我一个连级能分配到什么职位?
6月1日,日报发表关于「横扫一切鬼神」的社论。
在这特殊的一年里,日常市井中普通的人们,日复一日地懵懂和不宁。
人们不理解为什么住在RB人建的房子里也是一种罪过。
父母正儿八经的给孩子们开会:
“我们家才这么几口人,让一个工人**来给我们干活是不对的,不应该的,是非常错误的!从今天往后,老大老二负责挣钱养活全家,老三负责家务带老四,万一家里大人不在,这个分工也不变。”
长辈们每天都在等待即将到来的灾难,从秋天开始,他们一直在暗中等待的敲门声来了,一阵山崩地裂的敲门,然后是一群人猛扑进来,高喊他们的名字,他们的腿会立刻软一下。
每一段相同的场景就像是一场预演,像一段折子戏,紧张而短促。
从大杨树开始满街落黄叶到白霜下地,已经在长辈们的脑海里彩排了无数次。
主动改造烧锅炉的年轻人也活在恐惧中,他的书包里装着摘抄的普希金的诗集和苏*姑娘的照片,那个书包给他带来的危险比定时炸弹还大,比几辈子的财主变天帐还要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