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听到有人议论:“今天四十个鸡蛋呢?老钱今天就是带人来领鸡蛋的吧?”
我和墨修并不在意,但肖星烨明显很不好意思。
不时的跟前后左右的老爷老太解释:“我就是来听听的,不要鸡蛋,真不要。”
可他一说,钱酒鬼就扯了他一把:“你傻啊,四十个鸡蛋呢!”
这一说,其他老爷老太也立马点头:“不要白不要,你呆会领了不要,给我啊。”
肖星烨立马噤声了,连解释都不敢了。
等快要开始的时候,会场人还只有小半,据钱酒鬼说今天是第三天了,肯定会卖药,所以很多人就不来了。
我和秦米婆听着,不来的肯定是洗脑没洗完全的,不会成为像钱酒鬼这样坚信不疑的活尸,所以没必要等,就各点了根香,捏在手里。
钱酒鬼最先闻到,嗅了嗅鼻子,眼睛就开始发昏。
秦米婆立马掏出一张昨晚连夜搓的红绳,直接套了一根在钱酒鬼手腕上。
这会上面主持人已经开始了,说昨天那个老师公司临时有事,连夜就回去了,今天换了一个老师讲课。
现在还早,下面听课的,要不就在电话催人快来,占的座要被抢了;要不就是在吃早餐,还有的坐在那里打瞌睡。
我借着上厕所,捏着香来回走了一趟,在后面和前面各发了两个吸了香就双眼发昏的老爷老太。
胡乱掐了个红绳送祝福、保平安的借口口,我直接将红绳套在他们手上。
可后面居然还有零零散散进来的人。
我、秦米婆、肖星烨,接连上了几次厕所,依旧还有人来陆陆续续的进来。
可就算这样零星,也已经发现了十几二十具活尸,比我们预期的要多。
最后因为我们一直这样走来走去,人家工作人员不乐意了,过来讲了几遍。
我眼看了看旁边两个老太太讨论今天发几个鸡蛋,一咬牙,扯着秦米婆道:“你有多少红绳啊?”
这些红绳都是她昨晚搓的,里面掺了符水,能镇尸。
“你们说这会场有一两百号人,所以我搓了两百多条。”秦米婆打开那个背包,朝我道:“万一满会场都是呢?”
她这准备工作倒是很充分啊,我瞄了瞄还在成群结队往里挤的人,朝秦米婆道:“你把红绳都给我,不管是不是,全给戴上。”
“谁乐意戴这个啊。”秦米婆看着那搓出来的红绳,很不确信的道。
“你别管。”我拎着那包红绳,直接走到后面发鸡蛋的工作人员那里。
跟她们讲,这红绳是开过光的,免费送给老爷老太当礼物,等离场的时候,我们先给他们戴上,他们就凭红绳发鸡蛋,还可以帮他们维持秩序。
怕她们不同意,还将我微信里的仅剩的钱都给他们了。
有钱又有好处的事情,还不用他们动手,他们自然答应。
今天卖的是昨天提的那个药,买药就送空气净化器,下面的老爷老太很多都买了。
等退场的时候,更积极了。
不过听说要戴了红绳,凭标记领鸡蛋,这些老爷老太倒也算配合,还有听说红绳好,硬要给家里孩子带一根回去的,我们也给了。
我和肖星烨用最快的速度给他们每个人都戴着红绳,秦米婆和墨修站在外面的出口,捏着香,确定是不是有漏网的活尸。
等所有人离了场,我感觉自己捏红绳的手指都秃噜掉皮了。
这个什么长寿养生馆虽说是牟总的,但他根本就没有来,据工作人员说,他更关心那个养老院。
我估计是他跟蛇棺一样,不能离开那具“邪棺”太远。
昨晚我能做梦,也是因为身上沾了那点“太岁”一样的东西。
等出了电影院,秦米婆和钱酒鬼再三确认,那些“VIP”都来了后,这才松了口气。
反正红绳无害,这无差别管控,也算省事。
就在我准备向工作人员道谢后就离开,突然锁骨一阵刺痛。
跟着电影院出口的门,啪的一下就关上了。
跟着本就昏暗的灯闪了几下,也陷入了一片漆黑。
我立马掏出手机,墨修却一把握住了我,低声道:“别,你一亮光,就朝你来了。”
就在墨修出声的时候,电影院里,似乎有什么“唆唆”作响的爬动,还有地板破裂的声音传来。
就在我旁边,好像有什么衣服撕裂的声音,跟着一股熟悉的药味传了出来,浓郁得让人作呕,又好像让人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