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江岩,阚静就露出了盈盈笑容,道:“你回来啦,正好我饿了,中午请你吃饭。”
她旋即注意到杨珊和黎佑德,愣了一下,道:“你的同事也在啊,正好大家一起。”
江岩道:“黎佑德上午来找过我,对咱俩的关系有点误会,我特意带他过来当面澄清一下。”
“咱俩的关系有什么可误会的啊。”阚静将屋门敞开,笑眯眯道:“咱俩就是普通朋友嘛。”
江岩蹙眉,“没有必要特意把普通这俩字强调一下,其实你就是学生家长,我是老师,仅此而已。”
“对啊,仅此而已。”阚静面朝黎佑德,笑道:“这位老师你好,你误会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了?”
这一下倒是把黎佑德给问住了,他毕竟是个男人,不好意思直说,讷讷半天没有说出来什么。
江岩抬步进屋,一眼看到明显不如之前叠得整齐的被子,皱了皱眉,但并没有说什么。
杨珊开口道:“你好,大姐,看江岩的床铺,你应该刚刚睡过吧,毕竟男女有别,你一个女人家睡男性朋友的床,多少有点不合适啊。”
阚静笑意不变,上上下下将杨珊打量一遍道:“不用这么客气,看样子我估计要称呼您姐姐呢,姐姐,都什么时代了,怎么还这么封建传统啊,用一下床铺休息休息能怎么样啊,又不会怀孕。”
她看向江岩,玩味道:“对吧,江岩?”
“听你的意思倒是想怀孕啊,怀孕你得找男人啊,光靠一张空床可不行。”杨珊意有所指道,“但是找男人得找愿意的男人,一厢情愿也不行。”
“姐姐,在怀孕这方面,我明显不如你有经验,以后得多向你学习。”阚静绵里藏针说道:“不过你一眼就看出来我睡过江岩的床,平时你也没少惦记吧。”
“我们是同事,串门是家常便饭,见过他的床铺被子有什么奇怪的。”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楼台离这么近都没有得到月,显然楼台有情明月无意啊。”
“楼台终究是楼台,矗立在这里不动不移,总是好过被水冲过来的野花,也许能离月影近点儿,但终究只是个影子,而且,这朵花能轻易被水冲来,也会轻易被水冲走,留不住的。”
“但是花是香的,有吸引力,而且有浪有水,能够随波追逐明月,不像又蠢又丑的楼台只能傻傻地等着,祈求到一丝怜悯的同情才能得到片刻的月辉。”
黎佑德怔怔地听着阚静和杨珊文雅而平和的对话,她俩说的每个字都听得懂,可是连在一起却一句话都听不明白,忍不住问道:“你俩在说什么呢?”
“没你的事!”杨珊冷哼一声,问阚静道:“你作为学生家长住进老师的房间里,被你的家人知道了,尤其是你妹妹知道了,你该怎样面对她?”
阚静冷笑,“朋友之间互相帮助,这有什么问题吗?需要面对什么吗?反倒是你,作为天海大学的老师,思想如此不纯不良,还这么热衷于多管闲事,让你的学生知道了该怎么看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