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啊?”张杆问。
“去看看你姐。”
“阔以阔以。”张杆煞有其事道,“看能不能用爱情拯救一下这可怜的姑娘。”
李丘泽替张雅默哀了三秒,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弟弟。
“咚咚。”
“门没锁。”
张雅的声音很好听,是那种脆脆的又苏苏的声音,等过几年B站起来,随便开个聊天频道,也是能混口饭吃的。
如果露脸的话,说不定能成就一名百万UP主。
至于当歌手嘛……难!上辈子应该也没成事。
特别是眼下这年头,华语乐坛简直是神仙打架,新人想崭露头角太难了。
好就好在,这姑娘遇到了他。
主体是黑白灰三色的卧室里,靠墙的书桌旁,坐着位上身穿白色休闲衬衫,下身是蓝色牛仔短裙的姑娘,黑长直的头发如瀑一样滑落下来。
手掌白皙而修长,一只托住下巴,另一只握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以李丘泽现在的视线望过去,半张小巧的瓜子脸条线分明,白皙莹润。
张雅约莫发现身后半天没动静,下意识扭头,先楞了一下,继而微微笑道:“我就猜到是你。”
她对弟弟的这个同学印象还算不错,以前见过两面,反正比张杆那家伙懂事多了。
“没打扰你吧小雅姐?”李丘泽同样笑了笑,眼神还向下瞥了眼,没穿黑丝。
不过这双水嫩嫩的大长腿,修不修饰问题不大。
她的身高跟张杆应该一样,和江虞婉也差不多。
不同的是,江虞婉清澈如水,她更勾人,已经不是御姐后备役了,上次见她是一年前,现在成熟多了,一颦一笑间都散发着女性荷尔蒙。
“没有,在家你也看到了,有张杆那家伙在,干不了什么事的。”张雅摇摇头,带动黑长直的头发晃动,在台灯的灯光下,仿佛真如水波在涌动。
“写歌?”
张雅耸了耸肩,算是默认。
李丘泽没话找话道:“其实我也写歌,不是跟张杆学过吉他么,瞎写着玩玩。”
总得铺垫一下吧,不然直接拿出一首歌,张雅很可能要再次怀疑人生了。
同时也有另一重作用。
想要和一个人拉近关系,没什么比投其所好更快了。
反正他又没打算做明星,脑子里的那些歌不用也是浪费,何不成全一下兄弟的姐姐?成全一个怀揣梦想的姑娘呢?
当然这姑娘如果非得感谢他,除了钱以外,其他的他也会接受。
不好让人家总觉得欠着自己,吃不好睡不香啊。
“真的假的?”
聊到这个话题,张雅果然来了兴趣,也挺诧异的:“想不到你还会写歌,有能成曲的吗,我听听看。”
她是以一个专业人士对业余爱好者的角度,问这话的。
李丘泽想了想,主要存货太多,用哪一首成了问题。
联想到张雅当下的状况,脑子里一个激灵,有了决断。
有首歌很适合她现在的心境,巧的是,还挺适合她的声线。
李丘泽指了指旁边收拾整洁的床铺,上面有把木吉他。
“你自己拿。”张雅没打算起身。
眼前的小弟弟跟张杆学吉他这事,她是知道的,本以为纯粹是为了学会耍帅骗小女生的,没想到居然都能写歌了。
写的好不好先不提,首先勇气就值得鼓励。
这首歌是有复杂编曲的,但那玩意儿李丘泽肯定不懂,只能用木吉他把最简单的旋律弹出来。
吉他弦拨动,很舒缓的调子,似乎又带着一缕悲伤。
张雅情不自禁眼前一亮,心想有点东西啊。
这时李丘泽富含磁性的低沉嗓音响起:
“幽静窗外满地片片寒花,
一瞬间永恒的时差,
窝在棉被里。
倾听踏雪听沉默的声音,
飘雪藏永恒的身影,
雪树下等你。
在一瞬间有一百万个可能,
该向前走或者继续等。
这冬夜里有百万个不确定,
渐入深夜或期盼天明。
云空的泪一如冰凌结晶了,
成雪花垂……”
曲毕,李丘泽从木吉他上挪开视线,抬起头。
对面张雅如同活见鬼一样,表情堪称惊悚,一张樱桃小嘴中,此时完全可以塞下一颗鸡蛋。
这是一个门外汉能写出来的歌?!
这旋律!
这歌词!
中间还加入了时下流行的rap!
这歌,能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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