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陶主任的方向瞥了一眼,但见陶主任正面露凶相的瞪着保安大叔,仿佛是在暗中威胁他。
慕容清烟没理会陶主任,直接扶着保安大叔去外面了,我也快步跟上。
出去以后,保安大叔这才老实交代:“原来他嗜酒的习惯是跟陶主任学来的,陶主任喜欢应酬,喝酒又对身体不好,就一直拉着保安大叔挡酒。”
“石膏送展这件事,确实是交给我办的,昨天上午他们把石膏像搁到我保安室的时候,我本来想立马开车送去,可是陶主任临时有个饭局,让我帮忙过去喝几杯,我才耽误到了下午。回来以后,我看那石膏像连着盒子都在,就没想要检查一下,不过在我眼里,那两尊石像也都差不多,不都是外国女的吗,看不出差别来啊。”
我跟慕容清烟对视了一眼,当即明白石膏像很有可能是在保安室被掉的包。
而之所以刚才陶主任一直让保安大叔藏着掖着,就是怕外人知道他搞饭局,毕竟现在反腐不是闹着玩的。
等回去以后,陶主任的屁股已经坐不住了,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慕容清烟担心陶主任为难保安大叔,也就没有在陶主任的事情上多作纠结,而是径直问保安室的监控问题。
保安大叔跟校方领导都表示保安室没监控,谁会偷一个保安啊。
“那附近的监控呢?”
“这个有!”
我们当即调出了保安室周围的监控,结果发现其中一个摄像头被人打坏了,根本没录下有用的信息,也就是说,凶手是有备而来!
此路不通,我们转而调查出了另外一条重要线索。
维纳斯的眼泪虽然不是送展作品,但却是姜堰艺术学院另外一个艺术社团做的,死者李藕冰也属于那个社团。
那个社团的名字还挺有意思,叫做粉刷匠。
我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幼时听到的一首儿歌:“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
不过这个不是刷墙的吗?跟石膏又有啥关系。
侯晓宇打了个哈欠说道:“不都是要用石灰粉什么的,一遍遍的刷来刷去,从本质上是共通的。”
校方领导已经把那个社团给我们找来了,就在隔壁的办公室,陶主任喊了一声,那几个社团成员纷纷走了进来。
五个全是大学生,其中一个少年特别亮眼,雪白的皮肤好像透明的一样,只不过他垂着头,看起来很不自信的样子。
“维纳斯的眼泪就是出自于你们之手?”
我们很惊讶,这具石膏雕塑居然真的是学生创作的。
带头的男人是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老大哥,他用手拨了一下自己额前绿色的刘海道:“没错,是我们的作品,但它不是被否决了吗?怎么可能出现在会展上。”
敢情这家伙压根还不知道,雕塑里发现尸体的事。
慕容清烟告诉他们:“可那件作品的署名就来自于姜堰艺术学院啊,难不成还有另外一个社团做了一模一样的维纳斯?”
绿毛老大哥看向说话人,在发现慕容清烟是个大美女后,眼睛都看得直了,引得他旁边那个女人一把掐住了他的胳膊,用力拧肉。
那个女的穿着件黑色印象派服装,跟男的貌似是情侣装。
“跟你们说我们的名字,你们也记不住,就用一二三四五六来区分吧!他是我对象,也是粉刷匠的老大,我是老二,这个小姑娘是老三,老四回老家了,这个是老五,那个是老六。”
女人一边说一边给我们介绍,很快就帮我们认清了所有粉刷匠的成员。
慕容清烟知道对方是在宣誓主权,压根没兴趣,反而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道:“貌似你们还不知道受害者的样子吧。”
那个女人一看到照片,瞳孔赫然放大了:“老、老四。”
这下几个粉刷匠成员都不淡定了,也终于明白我们会找上他们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