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行?”
薛绍从马背上跳下,看了看这处被禁军把守森严的院落。
“求公子别为难小人,我们也是奉旨办事。”
“有这个可以进么?”
薛绍手中,已经多了一道令牌,这还是他舅母给他的,方便他在两宫之间行走,其实薛绍以前根本没有用过,因为两宫之中,也没他不能去的地方,也没人敢拦着他这位驸马之子。
今天倒是第一次用到,还是来看自己舅母让人幽禁的表哥。
“这个!求公子别为难末将。”
“好了,有任何事本公子担着,我舅母问起,你就说我闯进去的,你们也不敢真的伤我就行。”
那头领听了,已经默默退了一旁。
这话是个台阶,也是一句警告,若是不让,这话就会变成事实。
那头领退了一旁,看了看薛二公子,真是能闯祸啊!他心里也发出了和驸马爷以及公主殿下一样的感慨。
薛绍将自己的马缰绳递给那个头领。
“好好照顾我的马!很金贵的。”
说罢,薛二公子从马背取下自己带的酒,径直走进了这处院子。
这长安,也真没有能拦得住这位薛家公子的地方了。
薛绍走了进去,看到院中没有旁人,除了自己表嫂,就几个侍女丫鬟,没有见到表哥,薛绍将目光看向表嫂。
之前还是太子妃,此时已经是庶人。
人生起落,真是跌宕起伏。
“薛公子,你怎么来了,你不知道这里现在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嫂子怎么连称呼也变了?”
“我们现在已经是庶民,自然不能再如之前一般称呼了。”
“贤哥呢?”
“在屋里,好长时间都不肯出来,把自己关在里面。”
薛绍已经顺着表嫂指的方向,走向一道屋门,屋门打开,里面很乱,或许屋里的人许久不见阳光,此时阳光猛然照射进去,那人本能的用胳膊挡住面孔。
薛绍此时只见李贤披肩散发,衣服凌乱污脏,和自己两年前离开长安时比,体型消瘦许多。
“贤哥!”
薛绍走近几步,将酒放在旁边一个桌案上,已经拉住了李贤的手。两年未见,今非昔比,薛绍这声称呼都带了伤感。
“是薛绍,你怎么来了这里,你不知道这里不能来么?赶紧出去,我让守卫这里的人不要乱说。”
“没事,我就是来看看贤哥哥,看,我将酒都带来了,我们哥俩今天喝几杯。”
“你还有心情喝酒,你不知道哥哥现在处境,不知道我为何被关在这里?”
在整个皇室宗亲之中,薛绍是出了名的和自己舅舅舅母关系亲近,也和自己这几个表兄弟以及表妹关系亲近,当年太子李弘走时,尸体运回长安,薛绍抱着尸体,都哭晕过去。
这次李贤出事,薛绍又如何会不管不顾,这是武媚娘的儿子,亲的。
也许野史有记载,他其实是武媚娘姐姐武顺和高宗苟且,为高宗生的儿子,可是野史那东西,就是博人眼球,怎么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