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家伙去那里带兵,那里的城防都松懈的可怕。这可是长安城的守城军队。
就算皇嫂那么喜欢他,也多多少少露出不快,没办法,城阳公主只能让儿子回来了。
“吃菜,吃菜,绍儿这次回来,我倒是觉得他懂事许多了。不出仕就不出仕,等什么时候想做事了,爹给你在军中安排一个差事。”
“那我还天天带兵打猎!”
薛瓘脸色一滞,旋即恢复如初,心里真想大骂一句,孺子不可教也,不过到底不敢说出来,他若敢说,这儿子肯定接一句,养不教,父之过。
可这将儿子宠成这般的,明明是他母亲舅舅和舅母。自己其实本想做个严父的,奈何公主眼睛一瞪,自己就在儿子这里严不起来。
“对了,爹,娘,我这次去西域两年,听说长安出了一件大事,表哥现在如何了?”
薛绍忽然问了起来,薛瓘和城阳公主的筷子此时皆放了下来。
薛绍口中的表哥自然是他舅母的儿子,武媚娘为当今圣上诞下四子,长子李弘已经死了几年,能够让薛绍称表哥的只有次子李贤和三子李显了,至于四子李旦,比薛绍晚生了十几日,只能称表弟。
薛绍如此问,驸马爷和城阳公主皆知道他已经知道大概。
“贤儿已经被贬为庶民,被幽禁了,这事你就不要掺合了,这是陛下和娘娘的家事。牵扯太深。”
“那可是我表哥,我两年没有回长安,既然回来了,总要去看看。”
薛绍话音刚落,就听啪的一声,城阳公主的手重重拍在桌子上了。
“不许去,这长安你哪里都可以去,母亲不管,可李贤那里,你绝对不能去。”
“娘,您别动怒,绍儿不去,绍儿不去。”
薛绍赶紧说了一句,老娘都拍桌子了,此时先稳住她再说。
城阳公主此时才舒出口气,缓缓坐了下来。
饭罢,驸马爷扶着城阳公主回去,刚刚坐下,就见侍女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公主殿下,您让我派人盯着文荷苑那边,刚才就有人禀报,二公子骑马出府了。”
“这小兔崽子,肯定跑去找李贤了。”
“真是胡闹,赶紧派人追回来,一回长安就闹事,也不看看这事能不能闹,这事他瞎掺合什么。”
“快快,备马,我亲自带人去追。”
驸马爷说着,就往外跑,只是脚步虚浮踉跄,竟然差些摔倒在门口。
“驸马爷,公主殿下,可能真追不上,二公子的马,你们是知道的。”
侍女赶紧扶住薛瓘,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