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权凛深邃的眸立刻一亮,看向她期待的等着第二个字。
乔黛突然收了嘴,说道:“来,你看要这样缝!”
如果旁边这位不是最爱的女人,殷权凛指定不能陪她这样玩。
虽然绣花有损一个男人的尊严,但这是闺中之乐,可以不算。
他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认命地和她学。
他看过她绣作品,当时只觉得不可思议与震撼,没有太多别的感觉。
但是真正上手绣的时候,一种熟悉感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他的脑中出现了画面感,他要绣的每一个点都在眼前,和她说的步骤相契合。
乔黛目瞪口呆地看着殷权凛绣完简单的小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殷权凛把针线放到一边,回过神,把她的小下巴捏了起来。
“天才啊!”乔黛喃喃地说。
“嗯?”殷权凛警告地看着她。
绣也绣了,她这是想说了不算吗?
“老公!”乔黛叫了一声,突然把他扑倒在床,叫道:“困觉觉了!”
殷权凛今晚真的想放过她的,这么夜夜笙歌,她都快爬不起来了。
结果一到了晚上,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又一次废了!
这个晚上,乔黛做了一夜的梦。
他穿着宽大的玄黑长袍,上面绣着金色的古老花纹,坐在树下为她绣着火红的嫁衣,她则依偎在他身边,眼巴巴地看着他绣嫁衣,她心里在想着,等他绣好了,她就可以嫁给他了。
他绣了一夜,她就看了一夜。
乔黛醒来的时候,殷权凛已经离开了,她看了一眼时间,居然睡到了上午十点。
她动了动身子,浑身酸疼。
没想到“老公”二字威力奇大,刺激得他那么卖力,她一叫他就来劲,来劲了她受不了求饶就叫他,她一叫他更来劲,然后就死循环把她给摧残成了这样。
昨天还能勉强支撑,今天是彻底爬不起来了。
她躺在床上,层层锦被堆叠拥着她,几乎要将她深埋其中,她的手臂搭在堆起的锦被上,出神地想着那个梦。
锦城博物馆的公主嫁衣,难道就是她的吗?
是殷权凛亲手给她绣的嫁衣?
这么说来,锦绣的创始人应该是殷权凛的祖先,后来为什么成了锦家的,她不相信那么相爱的一对人,公主最后会移情程翊轩。
从今生的情况来看,程翊轩的祖先也远不如殷权凛那么有魅力,所以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移情。
她想再回去看看公主嫁衣。
每次因为看到那个嫁衣就有幻觉,所以她没仔细看过,这次她要仔细地研究研究。
在床上躺到了中午,她才爬起来,从床上移到了沙发上,半躺着让人送进来午餐。
手机响了,是安澜。
“喂。”乔黛随手叉起水果放在嘴里一边嚼一边接电话。
“那个白小姐跟你干哥一起吃饭呢!”纪安澜小声说道。
“啊?”乔黛猛地坐起身,立刻牵动了身上的肌肉,疼得她五官都扭曲了。
她强忍着没叫出声,立刻说道:“安澜,你给我盯着她点,那女人没安好心眼子,怕我哥吃亏。”
“行行行,你去京门逍遥自在,你哥那么大人了,我还得帮你管他!”纪安澜气道。
“我哥太耿直,这性子容易让女人钻空子!”乔黛说罢,好声哄道:“你来京门啊!我带你玩!”
“算了吧!我没时间!”纪安澜直接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