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桌面上的青菜,都乃是柳渊所种。
这时,柳渊取出怀中的斯帕,擦拭了一下嘴:“你可知老夫为何只吃素食?”
秦轩心头一震,看似平淡无奇的一句话,却是太上长老在考核自己,想了想,答道:“君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
多亏了自己有过目不忘的能力,秦轩悄悄擦拭了一下虚汗,总能将《四书五经》中的典故,拿出来应对。
柳渊点了点头:“如浩然所说,你倒是有几分学识。”
“论儒学,弟子怎能与太上长老相比,”秦轩谦虚道,看似在马屁,其实也是句实话,柳渊乃是朝廷的大儒,儒学造诣最高的三公之一,谁能与之相提并论?
柳渊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使得秦轩心头咯噔了一下,暗骂自己糊涂了,这位大儒是极为的清高与淡雅的,怎能说出这有怕马屁嫌疑的话来!
“你回去吧,回到宗派中,熟读两年儒学再来,”柳渊挥了挥手,轻轻的叹了口气。
即使秦轩经过列缺之力,筋脉重造,破而后立,乃是罕见的武道奇才,可若是儒学未到境界,依旧无法成为受天下儒家尊敬的儒家强者。
秦轩身心一阵颤抖,俨然未料到自己拜师会是这种结局,那种失败的恼恨与痛苦,一下刺痛了他的心弦,难以忍受。
人生便像一盘棋,走错一步,便会满盘皆输,如今的秦轩,便是遇到了这个让人悔恨交加的奇差一招!
然而,秦轩甘愿认输吗?他不甘心,他是一个穿越者,一个前世饱览群书的天才书法家,拥有更多学识的神奇穿越客,他不甘心失败,更不相信自己会失败!
秦轩握了握拳头,吟唱道:“三十功名证天宗,八千里路风云变。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念完这首词,秦轩起身抱了抱拳:“太上长老,弟子告退。”
然而此时,本是安如泰山的柳渊,手心微微颤抖了一下,曾经的柳渊以三十年的时间,弃武从文,升为太傅,使得天下儒家震动,天云宗从此名声大噪,这便是证天宗,而当年柳渊乃是一位儒将之时,面临蛮族的侵扰,率兵千人,将一万蛮兵,追至八千里外,血流成河,朝廷震惊,至今这都是一段佳话,八千里路风云变!
曾经的柳渊,如此的辉煌,不可一世,这便是“三十功名证天宗,八千里路风云变。”短短的一诗词,竟是将他的一生勾画的如此精彩。
而秦轩以白了少年头,空悲切,表述自己崇敬柳渊的丰功伟绩,更是希望自己恨不得立刻报效朝廷,跟上柳渊的步伐,而不是等到老了,空悲切!
两年?我已经等不及了!
秦轩虽说是一位有名气的书法家,但对于诗词方面的造诣,却是不敢恭维,如今不仅剽窃了岳飞的满江红,还将他篡改了一下,更让秦轩有些脸红的是,自己竟然还这般虚伪起来了。
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实在是有些扯的远了……
然而为了打动这位老顽固,秦轩算是豁出去了,脸皮值几个钱?重要的是——能拜入这位大儒的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