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是人。

庄凡快速感受到水流方向，张婕肯定被水流冲走，他便顺着往东流去的水流，快速钻入水里游走。

他自身用力，再加上水的助力。

庄凡速度很快，两分钟，他在浑浊的江水中抓到一件上衣，仔细看去，发现是张婕的外套。

“这？”

他担忧张婕被江水大鱼吞掉，便加快游走速度。

陡然，庄凡感觉水的流速加快，宛若狂风骤雨，便顺着方向划去，可身子却往下沉去。

原来他遇到了峡谷，顺着磕磕绊绊的岩石陡坡被水冲到下游。

下游水流速度放缓。

“咦？”

庄凡看到前方百米外有道人影，隐约在水面起伏。

他快速游过去，不到30秒，便抓住那人手臂，将那人抱住，发现已经没有呼吸，身体冰凉的女人正是张婕。

庄凡右手抱住张婕，左手和2腿不断地用力游走，两分钟，他便带着张婕身体来到周围河水畔。

周围大山连绵，地面也遍布石子，古怪嶙峋。

他将张婕身体放平，右手捏住银针，往张婕身体刺去。

九阳神针。

两分钟，张婕没有好转，只是胸腔的积水被庄凡压出来，可呼吸依旧没有。

庄凡面色焦急，再次捏住银针，刺入张婕后背肩胛骨中间的膏盲穴。

5分钟，张婕面色红润几分，猛地张开嘴，喷出大量浑浊江水。

嘴角隐约有血迹。

庄凡额头汗水留下，他伸手擦了擦，这才松了口气，张婕随着这口淤血和积水喷出，呼吸有了。

半个小时，救护车到来，将张婕带走。

庄凡花了5万元，帮张婕缴纳住院费用，还有护工护理费用，全部缴纳给相关医生。

他便心情乐呵地往大桥走去。

5分钟。

庄凡回到跨江大桥中间地段，人群大部分离去，只剩下几人，老爷子也是其中一人，当庄凡到来时。

他看到，朝阳大妈拽着老爷子离去，老爷子执拗地像头牛，坚持道：“小伙子，肯定会活着回来。”

“老叔？”

庄凡打招呼。

老爷子喜出望外，详细询问经过，乐开花，看得出来，老人家也是善良的好心人。

庄凡坏笑：

“老叔？”

“你说过，我活着回来，帮我做件事，很简单，你就陪着我去附近山去捡破烂呗？”

“也就5个小时，可以不？”

“好。”

“老子也是爷们，说到做到。”

老爷子开心回应。

5分钟。

庄凡开车来到附近山区，千米高地大山，周围怪石嶙峋，不太好走，但也有人工铺设地板。

他带着老爷子往山上走去，半小时，老爷子气喘吁吁，累得满头大汗：

“不行不行。”

“小伙子？”

“我实在走不动了。”

庄凡看着两人已经攀登200米，本打算到500米折返，见老爷子太累，便去旁边买了两瓶矿泉水。

靠……

20块钱一瓶。

这他娘坑。

两分钟，朝阳大妈竟然带着两个老年朋友追上来，连忙和庄凡打招呼，看着老板气喘吁吁样子心疼：

“实在坚持不住就回去吧？”

“你有心梗。”

“这？”

庄凡见老爷子动容退缩，连忙给他打气：“老叔叔，做人可要讲信用，你答应我的事情可不能反悔。”

“好吧……”

老爷子陪着庄凡往上攀爬。

三个老太太倒也身强力壮，紧随后面，也不嫌累。

两个小时。

庄凡带着老爷子勉强来到半山腰海拔500米地方。

老爷子眼冒金星，额头汗水哗哗往下流，坐在阶梯旁不动弹。

他气喘道：

“不行。”

“我坚持不住了，我感觉好难受，我要回去吃药。”

话音落下，老爷子眼翻白眼珠，身体直挺挺躺在地面，昏厥过去，后面跟着三个大妈冲过来。

见此，朝阳大妈急得哭泣：

“老伴？”

“你怎么样了？”

“小庄？

你说说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若不是你，我老伴也不会来这里爬山，也不会累晕过去。”

“他可能心梗犯病，医生说过不能剧烈运动，犯病有死亡风险。”

“你？”

朝阳大妈愤怒开口。

“我老伴跟你打赌，都是希望你能从江水中活着回来，你这人涵养也太低了吧？

还把打赌当真了？”

“无耻。”

庄凡却保持微笑，也不生气，对着朝阳大妈道：

“大妈。”

“老爷子是好人，打赌必须当真，他希望我活着回来，我也希望他以后不要再被病痛折磨度过难关。”

“若是不爬这趟山，他再过两天病情恶化，可就真的没救了……”